“再然后是活土的土质不同,结构、密度、颜色、厚度都不一样,土质层里的东西也不一样,我们给它分类,按类型取名字。”
“讲个最直白的例子,墓室是怎么开出来的:在地面上开口,向下挖,挖墓道墓室其实是大工程,这些我们暂时不说。挖好之后会下葬,堵墓道口,把原来从地里挖出来的填回去压实。这个过程中原先的土层经过开挖和二次回填,原始的层次和颜色被打乱,变成了掺杂多种土层的花土。”
“包括墓道周围的土,都是和其他土不一样的。总之依靠工具和知识,是能够判断一块地下面有没有墓葬的。”
许闻意听进去了,并且很敷衍地得出结论:“真厉害啊。”
他感冒一周,身体渐渐恢复,这会儿讲话不再带着鼻音,言语间充满了欠揍的活力。
贺峥想了想说:“你感冒挺好的,过度了一下,现在这么活泼其他人也不会觉得很奇怪。”
“他原来到底什么样?”许闻意问。
贺峥说:“他真的不讲话,看见人也不会打招呼,有人主动问好,他也只是点头,最重要的是他不会笑。”
大部人的人生都不会这么过,基本的礼貌和社交会让他们在这个社会上好过很多。
原来的许闻意太格格不入了,所以他也没什么朋友,从大学到现在一直是。
“但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
“是挺好的,你不用学他。”
“我也学不来。”
贺峥不想理他:“晚上想吃什么?”
许闻意嘴很挑,像个麻烦精,每回吃饭总有意见,贺峥让他选,他又选不出来想吃什么,毕竟吃饭的钱都是贺峥付的,小少爷被人照顾惯了,在钱上面没什么觉悟。
果不其然许闻意说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