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脸都黑了,“你骗我的吧?”
贺峥不动声色地说:“嗯,我骗你的。”
盛初听出了话里的敷衍,问:“不能杀了再解剖?你们六百年后的仵作这么变态的吗?”
招待所地处长街,整条街四五层建房民宅,招待所也不例外。盛初在贺峥的命令下乖乖捂着嘴巴,两人一前一后往招待所走,一楼空旷,二楼的会议室留做整理文献资料和保存出土后需要修复的文物。
三楼起是住宿,这次出来田野考古带的还是大三的实习生,贺峥这一届的同学留下考研本身不多,这次除了南京的项目外还有其他地方也需要同步作业,所以秦水村这一波只留了他和许闻意两个学长。
“老师也在这一层住。”贺峥把他待到三楼,边开门边说,“有什么不懂的在房里问,出了这个门你就是许闻意,不想被解剖就装好一点。”
这句话盛初听懂了,放钥匙的功夫,贺峥又说:“还有,别有事没事盯着我头发看,你去卫生间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
贺峥指了卫生间的位置,盛初进去了,十秒钟后,他捂着嘴,带着一脸惊恐的表情出来了。
他真的和许闻意很不一样,什么情绪都藏不住,贺峥被他逗笑了,明知故问:“干什么?”
盛初哆哆嗦嗦地说:“这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
脸是盛初的脸,头发不是盛初的头发。
古人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必要的修剪外,他们一生都是不剪头发的。沐浴时过腰的长发浸湿了水份挂在浴桶旁,这才是盛初习惯的样子。
招待所环境很好,两到三张床一个房间,配有单独浴室,每个人都有独立的单人床睡,相比贺峥大学实习时去的地方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