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舟十分真诚，“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小时候了。”

他的声音里带了追忆，不过怕黎初误会什么赶紧解释道：“你放心我不是要说让你不开心的话，我只是想说，我梦到了小时候的你，那么努力，那么可爱，不，不止小时候，甚至是长大后也很努力，也很……”

可爱两个字他说不出来，因为他没有任何立场去说这两个字，那个时候他那般厌恶她忽略她，怎么会觉得她可爱呢。

沈以舟苦涩的笑了笑，“其实我是想说，我对你说过很多对不起，但好像还没有对曾经真心待过我的阿初说声对不起。”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哽咽了起来，“她那么好，明明只需要我对她笑一下就能欢喜好久，可我却那般对她，黎郡主，我真的很后悔我当初那般对她，对不起，我伤她的心了。”

黎初的眼睛也有些泛红，她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

这一世沈以舟的确对她说过很多个对不起，但都是对这一世的她说的。

那么现在这声对不起，她能当做是他对上一世的黎初说的吧。

不过，这声对不起来的太迟。

第946章 你真的以为，那只是一个梦吗

黎初看着沈以舟，说是看他，更像是在透过眼前的他看上一世那个薄情寡义的沈以舟。

她的神情在哀伤过后，只剩下了平静和坚定，“沈以舟，你说的那个黎初已经死了。”

“我知道。”

沈以舟以为她是在说她的心死了，脸色更加哀伤，这哀伤不再是因为黎初离开自己而不甘心，而是他终于彻底的明白了自己曾经有多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