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起来，是绝望又遗憾的大笑。

笑够了，她抬起头认真道：“我的名字叫冰蓝，什么狗屁二姨娘，这个称呼真是让我无比恶心。”

黎初眯了眯眼，静静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无时无刻不想摆脱它，要不是为了四皇子鸿慕，我绝不会多在将军府留一秒。”

“黎初，你可真是好运啊，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冰蓝说着眼睛有些湿润，“我原本是想和你做朋友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黎初早就有猜测她是鸿慕的人，否则当初自己在将军府的一举一动怎么会被鸿慕那般了解。

而也应当是为了鸿慕，她才会用计认下孙齐做哥哥，想要让她救人借此拖她的名声下水。

结果她太过警惕硬是没上当不说，孙齐没过两天还被沈以舟一怒之下给杀了，导致她们不得不放弃后续的计划。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冰蓝对自己的伪装很是自信，她自认为没有在黎初面前露出任何破绽才对。

黎初答道：“很久之前就开始怀疑了，只不过你后续太过安分让我一直没有证据而已。”

“原来如此。”

冰蓝眼睛里闪过一抹决绝，“你也是真沉得住气，明知道我有问题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和我谈笑风生。”

黎初眸色黯了黯，“你不也一样吗？明明想杀我却也可以若无其事的和我谈笑风生。”

冰蓝眼里闪过一抹骄傲，“那是自然，四皇子从小便让我接受各种严苛的训练，这点小场面怎么会应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