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自己第一天到达边塞时城中的惨状,全城老人小孩儿无一幸免,这些惨无人道的畜生没有放过一个无辜的百姓。
黎初此时有些暴走,剧烈的愤恨让她手中的长枪变成了催命夺魂的利器,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在她身边倒下。
她不知疲倦的收割着周围敌人的生命。
这样绝对压制的攻势让原本围在她周遭的黑衣人隐隐有了撤退之意,甚至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
是他们太弱了吗?怎么堂堂沧澜大陆的远征军在她手里竟然像是在收割大白菜一样呢!
只有苏覃和那些了解黎初的校尉们并不意外,黎初的战力一直都是这么强悍,现在被激怒了,就更是强的离谱。
否则她当初凭什么以一己之力去敌营偷药,否则当初在面对远征军的追杀时她凭什么随手捡起一根木棍就能和阿酒挡住那么多人那么久。
“疯子,这女人绝对是疯子!”
她周遭的远征军们不断的后退着,而其他地方的远征军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远处苏覃对上远征军们也是强势碾压,城门处的死侍们对上远征军也占了上风。
唯有远征军对上普通的将士们时才勉强找回了点尊严,可也不多。
因为整体上他们是呈现了劣势,而且楚军混在里头更是不堪一击,即便是对上大夏普通的将士也根本就打不过。
远征军的小队长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从怀里掏出一只骨哨一吹,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不多时,四面便响起了无数骨哨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