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你听我……”

“可以出发了。”

首辅大人声音和煦的打断了这次拉锯，黎初一脸生无可恋的背对着他靠在窗户上，眼睁睁看着马车动了起来。

“初初，难道你要一直这样躲着我吗？”

黎初欲哭无泪，马车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能怎么躲。

苏覃面色低落些许，声音软下去，“若你真的这样有负担，也可以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他的眼中带着淡淡的哀伤，犹如平静的湖面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

黎初听的怔了怔，总算是回过神认真的看着他，“为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虽然她觉得自己不差，可喜欢上一个人总需要理由吧，

好比她以前喜欢沈以舟是因为朝夕相处中透露的点滴柔情，好比黎诗雨喜欢沈以舟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身份不凡能带给她荣耀。

黎初一双眸子乌黑清澈，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

苏覃喉结滑动一下，“初初，我的喜欢比你想象的要久远。”

“那是多久远？”

“如果你想知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可你确定要我告诉你而不是自己想起来吗？”

“想起来？我忘了什么？”

“对，你忘了。”

苏覃眼里头一次出现落寞的神色，寂寥而没有生机，仿佛不再是不染纤尘的谪仙，而是堕入凡尘的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