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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叫他心梗的是,柳棉竟没有反驳!

要知道,若是有外人在场,她都是称呼他为“程道友”的!

怎么轮到这小子,就不再掩饰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了?

是被这小子迷惑得不知南北了,还是单纯就是嫌弃自己?

无论是哪种情况,程昭都接受不能!

柳棉却始终沉默,一副被色迷心窍的模样。

程昭舌头顶顶颊侧软肉,决定举例说明:“玉辟寒,你敢保证,你不会为了你同族与柳棉反目?之前师姐坚持要惩处胡玉娘时,你爆发的杀气大家都看得见!”

玉辟寒冷笑:“别的我不敢保证,但胡十四郎那小子,我才懒得为他出头。玉娘说的都是实话,你爱信不信。反正你们人族从来不相信我们妖就是了。”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柳棉说的。

看得程昭眼红不止,在心里暗骂这小子贼!

装可怜是吧!

搞得好像谁不会一样!

只要拉得下脸……

程昭轻咳一声,朝柳棉长叹:“我刚才来时看到新帝了。他有没有跟你说,他昨天才发了罪己诏?他向王城百姓公布失踪案内情,声明此次无妄之灾皆由他父皇而起,幕后黑手是前任国师。还说多亏了你这位仙长,才避免了失踪之人的死亡。”

到这里,都还是正常叙述。

而从下一句话开始,程昭便语气一转,变得十分幽怨:“他将你好一顿夸,对玄元宗却只带了一句,以至于现在城中百姓都在讨论你这位柳仙长是何方神圣,完全没人记得此地是玄元宗治下。”

柳棉总算吃光了那一串新鲜葡萄,正在拿侍女之前备好的丝帕擦手。

她一边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手指地擦过去,一边头也不抬:“他说的不都是事实吗?”

程昭一噎。

玉辟寒则笑了起来。

他扬起眉峰,轻挑又得意地瞥了眼程昭,语气飘然:“是啊。此事能圆满解决,靠的是柳棉的占卜术,而不是你们指鹿为马地捉凶。小皇帝没把你们的破案过程全部公布,已经给你们玄元宗留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