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点点头,倏地板起脸,作色道:“但你居然骂我是鼠辈!我生气了!我要去禀告国师,你在派人监视他!”
“扑通”一声,太监软倒在地。
太子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抬手作揖,深深弯下腰:“为生民请命,还望姑娘高抬贵手。是孤所言不当,错罚缺漏之处该孤一人承担。”
柳棉负手打量他半晌。
直到太子额头上的汗珠已结豆大,才璀然一笑:“我逗你的。我也没生气。不过国师国师,为国之师,你这个太子为何对国师有这样大的意见?”
太子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某种决心。
“你怎么看?”
返回罗刹海市的路上,柳棉难得沉默,玉辟寒等了又等,最后忍不住开口询问。
垂眸沉思的女子转过脸来,眼里的光比月光下的海面还粼粼,比夜空上的星星还明亮。
玉辟寒心悸一瞬,就听她反问自己:“你不是看不起人族,更看不起凡人吗?怎么突然对这件事这么关心?”
玉辟寒:“……”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自己就不该开这个口!
他闭上嘴,如一只刚刚张开的蚌受了惊,倏地合拢,死死闭紧,再不愿张开。
柳棉却自顾自说了下去:“那位太子殿下说得是很动情啦。可他拿不出证据不是吗。不然他肯定想办法递消息给程昭他们了,而不是仅仅吩咐人继续监视国师。”
太子告诉他们,他怀疑王城失踪案,包括先前失踪的阳安公主都跟国师有关。
但他的皇帝老子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失心疯般牢牢护住国师,不允许太子及太子的手下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