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行看上去比他师侄本人还羞愧,抿紧嘴角,垂着脑袋。
等柳棉说完,他才低声道歉:“我从不知道,师门对外是如此行事。我……”
他张张嘴,闭上,又张开。
看得柳棉都不忍为难这位老实人,吐出一口浊气:“你以前没出过宗门、下过山吗?”
易风行摇头,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叫人联系起大雨天浑身湿透的狗。
不过他这么身材修长、体格挺拔,估计也是藏獒细犬之流。
柳棉不由升起一丝怜爱之心:“那你岂不是跟凡俗界的一些贵族小姐一样,不迈家门,不出绣楼?”
“……”易风行只是回给她一个更加茫然的眼神。
柳棉叹气,坐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口:“你师门怎么这样对你啊。你是自幼就被带回玄元宗的?”
易风行点头。
柳棉跟着点头:“我也是诶。我自幼被师父带回合欢宗。”
易风行眼睛亮晶晶盯着她看。
柳棉忍不住笑道:“不过我师父可没限制我出门。”
准确地说,想限制但没成功。
“……我很小时候就被师父带回宗门,由师父亲自抚养。后一直在宗内修行,直至分神,便接任剑尊,镇守天山。”
感觉是情魄和自己前世经历的结合体呢。
柳棉托着下巴心道。忽察不对,上下打量他一番,悚然道:“你分神期上的天山?但你现在境界绝不止分神……你在天山上还在修炼?”
“嗯。境界更高,能撑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