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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柳棉不过如此!”

长孙雪的住处,齐知礼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她隐忍多年、谋算多时又如何!还不是要听师父的命令,来给师妹你赔礼道歉!师妹,待会儿她上门,你可以好好出口恶气了!”

长孙雪头包一条云烟紫的纱巾,表情倦倦,听齐知礼这么说,才勉强打起精神,冷冷道:“自然。她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师尊养的一个炉鼎,只等着结丹后用以疗伤的工具,竟敢这么对自己!

往日里唯唯诺诺,任打任骂也就算了。

今天居然敢反击!

还敢削自己头发!

若是不抓住师尊送过来的这个机会反击回去,她长孙雪干脆改姓“龟孙”好了!

少女娇美的脸孔扭曲。

特意留长的水葱玉指按在榻面上,拉出长长划痕。

长孙雪无意中扫见,计上心头,一边放松手指防止折断了精心养护的玉甲,一边朝旁边的齐知礼招手:“师兄,待会儿你可要帮我一个忙。”

齐知礼俯身过去,听完犹豫:“这不太好吧。毕竟她是师父让过来的,我们这般做,岂不是在打师父他老人家的脸?”

他是鼓动长孙雪给柳棉一个难堪来着。

但只是想让小师妹给予言语上的羞辱,没想过要毁柳棉容啊!

师父一面亲自去找柳棉,让柳棉来给师妹送药加道歉,一面又让自己来告知师妹这个好消息,正是希望师妹能消消气,这件事在柳棉道完歉以后就到此为止。

师妹现在打算趁机毁容,正是再挑事端啊!

到那时,自己这个在场的第三者,肯定会被师父迁怒的!更何况,这事是他先挑的头!

齐知礼打了个寒噤,难得对小师妹的提议不太情愿。又不好直言拒绝,只能劝道:“柳棉拿药过来看你,是师父的意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她代表的是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