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沐被揪的耳朵生疼,怒由心生。

她不由得想起前世这个时候,奶奶偏心非要爸爸借五千块钱给大伯盖屋,说要给大堂哥娶媳妇。

不然的话,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愚孝的爸爸预支了工钱借给奶奶,从此预支这个事便时常发生。

妈妈再也受不了,天天和爸爸吵架,爸爸为了挣钱想尽办法,在矿场老板的安排下去了南淮矿场,一走就是三年,再回来时人已经是躺着的了,还负债了十几万。

那个时候,大伯小叔还有三姑,包括这个偏心的奶奶一下子就断了和家里来往,躲他们家和躲瘟神一样,还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不要拖累他们。

往年借过的钱也只口不提还钱,只说是爸爸给的!

唯有小姑给拿了两千块钱,但她自己家也不太好,根本无济于事。

贫贱夫妻百事哀!

再到后来她自己不争气,欠下一大堆钱,给了大伯他们嘲讽的机会等等……

而他们家日子却越过越好,渐渐富裕起来,搬来县城没少来羞辱爸妈。

一想到他们那些尖酸刻薄的嘴脸,颜沐恨不得将一筐子荔枝砸老虞婆的脸上。

但,她深呼吸一口气忍住了。

为了人渣,不值得发火。

不然给老虞婆抓住把柄又有借口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