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我头晕。”
她嘟哝了一句,烦乱地朝聒噪源随手一推。
列夫被一巴掌拍开,却又开心地凑了上来,聒噪声更大了:“太好了你没事了吗?能说话就表示没事了吧?头晕的话休息一下就好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啊,现在医务室好像不开……不过没关系!我带你去找猫又教练!他……”
小朝只感觉自己手掌疼得要命,小臂外侧的一块儿皮肤也被地面擦的火辣辣的刺痛。不过这都次要的。最难以忍受的是脑袋。她实在没想到会有人突然从体育馆里狂冲出来。她还背着塞满了排球的网兜,一时躲避不及,摔在地上的时候,鼻子在地上磕得不轻,现在只感觉整个脑袋都嗡嗡地发晕。
不过,没有摔在那一堆乱滚的球上扭到脚或腰,已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我叫你别吵……”
她烦躁地捶捶晕乎乎的脑袋,抬起了头。
她似乎与那个噪声源对上了视线。这个一直蹲在她身旁的家伙不知为何,满嘴唧唧呱呱的废话忽然“嘎”地打住了。他焦急的表情慢慢扭曲成了惊悚与恐慌,活像《呐喊》里恐成残影的抽象画小人。
“……你怎么了?”小朝疑惑地问,却感觉自己鼻子下一热。
她低下头摸了摸,摊开手,就着体育馆的灯光一瞧,看到自己摸了满手的血。
列夫惊恐地看着满手满鼻子满下巴红彤彤血淋淋的女生,一瞬间,心脏似乎都停止跳动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半晌,他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