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言善辩的森绘梨也会突然变得吞吞吐吐。
在木下绮罗眯起来的眼睛里,她脸色突然变红了。
“那个,我先去收拾东西!”
来不及喊住对方,看着少女飞速跑走的背影,木下绮罗撇嘴。
啊,青春呐。
—
澳大利亚与日本的时差是一个小时,现在五点多了,那边应该是六点半。
这边是暮夏的红霞满天,那边应该是初春的惬意温和。
这段时间,木下绮罗没了同桌,反倒过得滋润的很。
因为幸村不在,她上课没办法跟人说悄悄话,老师也省心多了。
而且,幸村的桌子也被木下绮罗完全地给霸占了,她美其名曰“合理征用”。
木下绮罗把自己的课外书、零食、娃娃,还有其他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杂物都摆在了他的桌上。
森绘梨习惯了幸村从前简洁漂亮的桌面,蛮赏心悦目的。
可现在她每次一回头,都毫不意外地被心梗到。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拆封的巧克力,每天都要喝的纸盒牛奶以及果汁,切好的漂亮果盘,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就整得跟什么祠堂上供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一堆写完的草稿纸团,没有叠好的校园报纸,她擦琴的琴布,已经用不了的墨水笔……
简直是把幸村君的课桌当成垃圾桶嘛!
哦。
桌面上还有木下绮罗无聊的时候用画笔涂抹的简笔鬼画符,是个扎着两个大辫子的女娃娃。
嘶……
简直了。
森绘梨想。
幸村君如果看见他的桌子变成这幅尊容,会不会气死呢。
总之,无论森绘梨怎么追忆,幸村从前那简洁干净的课桌已经不复存在。
有时候,木下绮罗还会坐他桌子上课,美其名曰——“要用这种方法来感知幸村的气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