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宫主那刀子般的目光,仿佛从花无缺身上刮下一片片肉来,“从现在起,任何人也休想碰她一根手指。”
那身威严过于强劲,虽然在外面已揭露了一切,但移花宫长久以来的教条,严师的压迫,都如同大山,不是一瞬间就能从花无缺心里根除。
“哥哥,我脚疼。”小鱼儿这声音出现的太突然。
让恍惚中的花无缺一瞬间又清醒了,他抬起眼眸,回头去看,小鱼儿正笑嘻嘻冲他瞅着,哪有一丝脚疼的表情。
但这声呼喊,又确实解了花无缺的困境,使他不再僵硬的站在两位恩师面前。
小鱼儿已坐了起来,眼睛瞧着花无缺向他走来,单膝跪在他面前,放下左手里的银剑,抬头仰望,一片柔声细语:“哪里疼?左脚,还是右脚?”
“左脚。”
除了鞋袜,那左脚已到了花无缺手心里。他的手掌冰冷,指尖带着些力道,轻轻按揉小鱼儿扭伤的脚踝。
小鱼儿享受着花无缺的照顾,不禁感叹:“跟这椅子比起来,还是哥哥的手按着更舒服。”
如今小鱼儿是可以大大方方的喊哥哥了,再也不用有任何顾虑。连花无缺也看开了,这个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他也不用担惊受怕。
他们这亲昵的模样,自然有些刺激到邀月宫主,但邀月宫主怀里还抱着妹妹,根本不好施展身手,只能先忍了,找一间洞室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