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天虽然也是阴蒙蒙的,却已经不下雨了。
花无缺清醒的时候,柴火还冒着白烟,他身上还披着那条薄单,自己那身白衣染着血,已经干了。
地上用树叶垫了两只已凉了的兔腿,银剑摆在一旁。还有两块布,一张布上写着几味药材名字,另一张布上是一句话:当心江家父子。
花无缺穿好自己那身白衣,抓起剑,将药材那块布收进怀里,眼盯着地上那两只兔腿,最终还是拿起吃进肚子里。
他这一生,从未如此纠结。
经过一夜的洗礼,花无缺面容憔悴的回到那里,他身上白衣染血,表情却很稳重。
荷露率先迎了上来,看到花无缺模样,顿时一惊。
花无缺只是将那江小鱼留下的方子,递给荷露:“按这上面抓药。”其余什么也没说。
荷露并非多嘴之人,他不说,她也不问。
那间四海堂的酒馆,铺子已封了,里面临时搭了几张床,几名医师在照顾病人。
铁无双正焦急乱转,瞧见花无缺,立刻走上前,抓着他问:“花公子,这下毒之人是否是那大魔头江小鱼?有没有抓到他?”
江别鹤在床上躺着,那毒已令他面色乌青,他勉强睁开眼,目中对花无缺一片关心,“贤弟……贤弟为何弄成这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自己都中毒躺着了,还来关心他,花无缺神色变了变,温温开口:“多谢江兄关心,在下无碍,身上这血,也并非在下的。”
江别鹤一听这话,差点激动要跳起来:“那,那那……那大魔头江小鱼,被贤弟杀了?”
铁无双也在等着答案,花无缺平静开口:“我虽刺了他一剑,但没能杀了他。”
江别鹤那脸又乌青了,但他很快调整心态,勉强笑道:“贤弟莫急,此子奸诈狡猾,杀他确实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