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无缺紧闭双眼,仿佛下了很大决定,又过半晌才回答:“因为他已是弟子的朋友,弟子无法下手。”
铜先生冷笑:“他骗了你,你却还放过他,移花宫弟子,何时变得如此蠢笨!”
花无缺怔了怔,整个人呆在原地,如同认错的孩子。
铜先生又道:“你可知,江小鱼故意欺骗你,为的是得到你的信任,好报自己杀父杀母之仇。”
花无缺立刻抬头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而接触到邀月师傅那凌厉的目光,花无缺又低下头去:“前辈,我们相处数月,他完全有机会对我下手,但他没有。”
“闭嘴!”铜先生大声斥骂道:“你为了一个江小鱼,难道要罔顾你两位师傅命令!”
见花无缺始终不答,铜先生的袖中突然抛出一片白绫,那绫如同成了精,裹住铁心兰,直直向铜先生那边飞去。
“不可。”
花无缺纵出身子,还未出囚室,铜先生转变身形,反手一掌将他拍了回去。
他往后跌出几丈才停,铜先生的这一掌带着愤怒而出,已将花无缺拍至内伤。
铜先生怒道:“这是你未婚妻?”
花无缺擦着嘴角鲜血,急忙上前,道:“求前辈饶她性命。”
“很好,很好……”
铜先生一连说了好几个‘很好’,她的眼中有火,而且怒火越烧越旺。
花无缺此刻行为,倒叫她想起自己那贱婢,偷偷跟着她看上的人私奔。
叫她这个主子,受尽侮辱和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