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佩服姑娘大才。”秦京生双手奉上,不忘夸赞一番。
“好说好说。”
如此一来,学子们的题试几乎就是他们两个的翻版了。想借机刁难的,基本问的就是冷僻诗文,偶还有一两个要求现场限韵作诗的;而想与王悠套近乎或是刷刷马文才好感的,大多都从这几个月所学的诗文里择句,遇上被占了先的,就把联句改换成解析,半点也难不倒王悠。
就这样被围了一日,学子们手中的签已经被她拿了个七八。她兴高采烈地回到医舍,一根一根地往上涂蓝草汁,“除却几个实在太生僻我答不出来的,余下的我都拿到了。现在就差零散的说是还没想好的几位,仆妇们手中拿的,以及咱们学社的这几根了。我说你们什么时候才要问我?”
几人还在闲话,等她开了口,才有荀巨伯打头起身。不过他向来没个正经,因而也没直接出题,而是抓住机会先打趣了她一番:“我们这不是都在等你吗?你被一群大男人里三层外三层围追了一天,咱们书院可都酸透顶了,我们这些离得近的首当其冲。”
王悠没好气地扔了个笸箩过去:“就你话多。”
“就你恼羞成怒!”王兰往他这处看了一眼,荀巨伯即时收敛些许,“行了行了,给你出题。就按‘火不热’‘白马非马’解一下梅兰竹菊吧。”
他没提“四君子”这定语,便让答题范围宽松了许多。王悠因而一揖,在房中踱步,等一炷香的时间过,她掐了朵花,正回来答复:“梅不香。”
“火热,火非热,热烫手,而火不烫嘴;梅香,梅非香,梅无味,而香有味。通。”荀巨伯点头。
王悠由是继续:“晨间起,取一砂壶,寻梅而去。取新蕊中间雪,积半壶满,烹之,细嗅有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