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撑着腮帮子真不知道如何开口:“若这是真实的战争,我不管输赢,只要我认识的人都平安无事便好。而这演武,祝公子那一队有谢先生在,我很希望她能胜,但私心里,我也不想文才兄输。”
“那悠妹你其实还是更支持马公子的队伍。”二姐姐还在思考我的话,大姐姐却是一下就下了定论。她的手拨弄着案上的老鹳草,见我面带探求,便加以解释道:“谈起祝公子,你是说了谢先生才算有了理由,谈及马公子,你是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
只有文才兄一人吗?
我回忆起先前的思考,隐隐体会到了那句我一直挂在嘴边的“当局者迷”。
大姐姐将晒药的竹匾放到架子上,继续开口:“而且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你称呼马公子和祝公子,用语总是不同的。”
那日我同马文才说,人的心总是偏的。我原以为我是在决定取舍之后才选择了他,不曾想我和他一样看不分明。
二姐姐已经听明白了我们的对话,她心系祝英台,确认我选择了马文才之后即刻哭丧了脸:“啊啊啊!人家不要嘛!马文才和祝公子、梁公子都是死对头,你支持他,那要是梁祝那一队胜了,我们就不能一块儿庆祝了!”
“这怎么妨事?”我笑看二姐姐,“他们男人间的事,如何影响得了我们姐妹间的相处?”
“可,可是,”二姐姐还是犯愁,“马文才以后要再欺负祝公子,我想着你,都不好狠狠说他了!”
我失笑:“若是他无故犯事,你就算要打他我也不拦着。而且近段时间我瞧着,他像是歇了搭理祝公子的心思,没再听苏安说起他们一伙人欺负梁公子和祝公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