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放下最后一句话后,窗外和病床上的一人一魇都怔住了。
魇忍住不断泛滥的胃酸,感觉自己忍不住想把早饭吐出来,他强撑着笑了笑,内心十分抗拒,被迫点了点头:“那好吧,就麻烦零你了。”
奈奈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苦涩,脑子里还会闪过“零这个混蛋为什么认不出病床上那个人不是她呢?”这种问题,但是很快又被理智给推翻“零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身体里的芯子被替换了啊!”,就这样她的理智和感性在不停地左右博弈。
她不太想留在这个病房里看这两人的互动了,转身离开了这里,向医院里不远处的露天长凳上飘去,安静地坐了下来,背影显得十分萧瑟落寞。
离开的奈奈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魇觉得他被这个人快要恶心坏了。
单身上千年的魇从来没有体验过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关键是这男人还很关心地嘱咐他什么“不可以吃冰饮”、“出去晒太阳记得涂好防晒霜”、“累了的话睡吧我会守着你”诸如此类的话语。
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能将所有精力投入到批阅公文中去,这样就可以短时间忘记旁边有个说着“恶心”语气的男人了,这导致他批阅的公文效率越来越高。
直到下午一点,细古警官又送来了一堆公文,他再次进门的时候与降谷零对视了一眼,嘴巴张了张,但被降谷零及时制止了。
“交给我吧,我来给她。”
“啊、好的降谷先生!”
降谷零接过那些公文,送回魇旁边的床头柜上,而之前批阅完的那些被细古警官带了回去。
魇盯着新的一堆公文,像是要把它们盯出花来,他难以置信地指着它们:“最近警视厅的任务有那么多吗?”
降谷零淡然地点了点头:“犯罪率近期上升了一些,这也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