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正站着观察吊瓶,余光却一直停留在奈奈的身上,所以在第一时间门发现了这个动作, 他立马俯下身靠近了对方, 在人旁边轻声呼喊了一句:“奈奈?”
病床上的人“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并想坐起身, 结果发现身体过于虚弱,她痛苦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捂着额头透过手指缝隙中观察了一下出声的人。
「奈奈」僵硬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原来是你啊。”
随即,她又面色难看地将手放下,颇感吃力地躺在病床上有些昏昏欲睡,却一直强撑着想让意识保持清醒状态。
“奈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等会先喝点米汤吧。”
“不抱歉, 我想先一个人静一静。”
降谷零听出了「奈奈」的意思,他推开了病房的门,驻足在门口时还对里面的人说了一句:“我会一直在病房外。”
在关上门的那刻,「奈奈」顶着虚弱的身体, 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身,望向连接走廊的窗户那边,检查了一下窗帘有无遮挡后才放心。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冷笑,如果有一面镜子在她前面,那么可以清楚地印出此刻她的表情显得有多么的怪异。
刚才在降谷零未离开前,她衣服下两只手臂上的青筋就在不断地蹦跳, 仿佛要冲破脆弱的皮肤,而她也死死地控制住自己左半边脸的面部表情,稍有不慎就会被那位敏锐的男人发现一点异样。
“唔——”她眯起眼睛按压住胸口, 曾经被留下的烙印不断地发挥着它的作用。
等过了十分钟左右,屋内的人开始颤抖着肩膀,盯着两只手臂上的青筋逐渐潜伏下去,她的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听得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