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一脸得意,“还有杀跳蚤的药,喷一喷,效果杠杠的。”

顾瀛舟才知道新出炉的对象居然还懂这些。

至于担心林家人吹牛皮?

没人在他这双眼睛下吹了牛,还没被发现。

“邢同志,你试试吧。”顾瀛舟深邃的黑眸看着邢臻说道。

那眼神分明在说着:林棠同志完全可以信任,只是试试,你又不吃亏。

邢臻读懂师弟眼底的意思,额头冒出一根黑线。

他也没说什么啊。

再说了,这种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质疑不是很正常吗?

心里疯狂吐槽着,邢臻好声好气地接过药膏,勾起嘴角道谢。

“谢谢林同志,我回去就让人给他们用上。”

林棠点点头。

邢臻见他们耽误的时间实在不短了,正想招呼小的们上车,就见几个人影远远跑来,边跑边招手。

林棠等人望过去,还是熟人呢。

“建材他们怎么来了?”林福一脸诧异。

“或许是来看看?”高萍猜测,然后说道:“马上就知道了。”

说话间,李建材等人到了眼前。

几个汉子停下来,喘着粗气。

“终于赶上了!!”何军呼吸沉重地说道。

林福纳闷问,“你们干啥来了?”

李建材脸一板,“我们咋能不来?咱们大队本来都要出一个大学生了,莫名其妙又没了,我们不得来给棠棠讨个公道啊。”

说完,掏出一个本子。

看了看邢臻,又望了望顾瀛舟。

最后,还是决定递给邢臻。

原因是这人身上穿的衣服是让人心安的绿色。

瞧着就不一般,安全感爆棚。

李建材挺直腰板儿,作为代表义正严辞地说道:

“同志好,这是我们整个大队和隔壁大队写的联名书,请求领导严惩抢占林棠同学通知书的一伙作奸犯科之人。”

何军看着邢臻压迫感十足的脸,心里很紧张,说话都开始‘俺’了。

“俺们乡下人不懂啥大道理,可人家的东西不能惦记,欠别人的东西得还,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线。”

“偷了俺们大队林棠通知书的人,您让那人还给林棠吧!”

“小姑娘夏天顶着太阳、冒着汗,冬天扛着大雪、忍着冷的去上学,

就是发烧身子难受都从来不请假,考上大学实在不容易哩。”

“俺们请求领导让那人给林棠道歉,学校开除了那个冒名顶替的人,再把这事记到那个学生的档案里,不然俺们全大队的人都不服……”

他们出发的时候,村里的大老爷们和婶子媳妇儿都跑到村口威胁他们。

说是要不把全部诉求给领导说清楚,那就别回村里了。

这事他们一定办妥!

邢臻低头看了眼那个本子。

上面不是歪歪扭扭的字,就是手印。

字写的丑,勉强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