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超能力者做错事引起天罚,厄运降临在她身上也没关系。

她比着身高,“你跟影山那么大的小孩子也没什么区别,都得把道理掰开了揉碎才能明白一点点。”

“你内心里一直逃避,假装是一个笨蛋小孩也没关系,我理解你的脆弱和痛苦,但如果能更听我的话就好了。”铃木凪纱突袭般胡乱揉一通他短短又毛喇喇的寸头。

刺耳的电话铃生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她顺手接起,“啊,嗯嗯,喔,好的。”

“是我打来的,她说你逃狱了。”铃木凪纱缓缓地解释道。

他们对视一眼。

“说逃狱也不太准确,详细一点描述是特殊监狱方派出你去解决失控超能力者,任务失败受伤逃走了。”

正值青春的铃木统一郎认为这一系列行为都很丢人,提议道:“要不还是向政府举报他吧。”

她震惊道:“你好歹毒啊!”

铃木统一郎表示:“我不太喜欢他。”

“可这些行为都是你会做出来的。”

“这跟我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吗?”他反问。

铃木凪纱说:“不行,我很爱你。”

“统一郎不是能夺取和给予能量么,去帮一下你自己好不好嘛?行不行嘛?可以不可以嘛?”

铃木统一郎冷酷地摇头。

她控制他的头不让其动作,“我说了算。”

铃木统一郎想,他就知道……

未来老公和现在老公的碰面是极其尴尬的,双方似乎都十分厌恶彼此,环抱双臂尽量拉远彼此的距离。

最为不适的是铃木将。

“我真受不了两个老爸同时存在于一个空间了。”

铃木凪纱说:“为什么啊……爸爸以前、现在都很赏心悦目啊。”

姚悦点头。

“……”铃木将感觉妈妈某种意义上很恐怖。

他默默说:“在场的笨蛋含量超标了。”

铃木凪纱无法反驳,埋怨地狠狠扫视红发寸头特别赏心悦目的人。

不过她还是感到了他们俩人的不同。四十八岁的他变得平和、安宁,超能力之下的内在不再惊心动魄地拧巴、恐惧着外界。他注意到她的视线,对她微笑,带着信任、依靠的笑容。

而紧挨她的人依然躁动不安。

铃木凪纱看向同龄的丈夫,仔细地注视着他,非常的不可靠、自大、还隐隐有自我毁灭的暴力倾向。

他每次作出是更靠近摧毁自己的选择时,她腿上的疤痕都会痒。

铃木凪纱再扭着头看自己的腿肚,已经存在的痕迹无法彻底根除。可疤痕被布料挡住后什么也看不着。

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她忽然说:“我就知道你单纯被暴打一顿是没办法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