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统一郎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不应该做这些事。”
他注意到对方的眼泪好像暂停了一秒,便往下接着说,“不该采取偏激暴力的手段做事,我也不该让你担心,我应该尽量以平和、聪明的手段去达成目标。不该让你生气,我应该做的是让你诸事顺意。”
她才仰面看向他,整张脸通红,湿漉漉的双眼注视着他。
“你那里来的这么多眼泪啊。”铃木统一郎不明白。
桃月凪纱默默不语。
“我不敢骗你了。拉勾,许诺,立下切掉了小手指般坚定的誓言,违背誓言要吞针千根挨拳万次。”他用小拇指勾住她的手指,像小孩子一样吊住。
契约成立。
桃月凪纱的眼泪止住。
她怀疑地语气问:“真的?”
铃木统一郎说:“真的。”
“你就是看我性格好才欺负我。”
“是。”他脱口而出。
“啊?”
他说:“我不该欺负你的。”
桃月凪纱对他点头,于是铃木统一郎用手抹掉了她脸上的泪痕。
她想了想还是问:“你遇到事情准备怎么办?”
他一板一眼的回答:“想一想除滥用超能力以外的解决方式。”
“哦,那我们去吃汤咖喱吧。”她累了想吃点热乎乎的食物。
“好。”
他轻轻亲吻了她的眼睛。
发疯的奥义在于信任对方对自己的感情。
桃月凪纱想,这次总该管一阵作用吧。
她的手被铃木统一郎用力拽着,这时才看到他的后颈都是汗。
“你很紧张吗?”她问。
“我很紧张,桃桃,我很在意你。”他很直接的回答。
桃月凪纱说:“你知道吗?我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选择粗暴的策略,所有的选项里倾向最直接的暴力。”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不少的超能力者,不是每一位面临冲突都选择诉诸暴力解决。
这些天她一直思考他破坏性的源头。
“……为什么?”他从来没发现自己是这样的,难道不是大象碾死蚂蚁一样不需要思考吗。
桃月凪纱脑内思考在疯狂翻腾:自我被挤压的童年,没有真正的决定权,这是十分痛苦的——特别是父亲希望他成为全能的神。前期没有反抗的勇气后期又失去了反抗的机会。成长中过于强大的超能力断裂了与众人的心灵链接,于是他释放出破坏性的暴力给心灵减负。不过这样告诉他,又怕他会伤心。
“我一直担心着你,你知道的。爱你,喜欢你。”桃月凪纱说,十分竭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