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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俞文新在国外过得并不好。

俞悦桐和他视频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求生欲跌到了负值,去留学短短三个月,他就像气球一样,因为压力肥从160斤胖到了 2 20斤。

可惜堂弟出国没多久就是全球性的大灾难,o国的零元购虽然不如a国这么频繁,但也属于随处可见,好不容易背着父母一意孤行地从黄牛那里买的高价机票,眼看就能回国了,却在去机场的路上被卷入零元购现场,永远留在了异国他乡。

俞悦桐想起堂弟的死,还有些难受。她不喜欢俞三叔,甚至是恨。但是俞三叔是俞三叔,堂弟是堂弟。

她是俞家最大的孩子,从小身后就跟着一群小萝卜头,俞三叔虽然是个混蛋,但堂弟俞文新很乖,在父母的控-制-欲下他是个有些内向懦弱的小男孩,沉默,压抑,还带着一点自毁倾向。

但即便如此,在俞悦桐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还是能毫不犹豫地拎起板凳冲上去。

十几岁的小少年人生第一次进衙门,就是为了在烧烤摊上给俞悦桐出头。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俞悦桐都不希望这辈子的俞文新这么早就出事,出国留学的事情自然要把它搅黄。

所以俞三叔把俞文新送出国不久,俞悦桐就把他弄回来了。

“行了,马上就是中秋国庆,文新他们学校早因为教职工的工资诉求得不到满足全体罢工了,回来玩一段时间怎么了?”

俞悦桐用很随意的口吻说:“我和文新都商量好了,回来玩几天,等他们学校的老师上班了再回去。我的学校不也让我们自学吗?国外学校的老师自由惯了,这种事情又不少见。”

俞三叔和俞三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么?!他们学校的老师罢工了?!凭什么啊!他们可是老师啊!怎么能罢工呢?!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俞三婶不相信,扯着俞文新的手大声地说:“文新这是真的吗?!”

俞文新很是无奈:“妈,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吗?一回家我就说过了,我们学校老师罢工了,学校已经没人上课了,连清洁工都不上班了。”他再三强调,“我回来的时候就给你们看过新闻了。”

俞三婶脸上有点讪讪:“我、我又看不懂那些英文。”

“哎呀,你这孩子!话都说不清,好了吧,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还平白冤枉了你姐姐。”总之俞三婶坚决不承认这是自己的问题。

俞三叔则是生气地将锅甩到学校的老师身上:“哪有这样当老师的,这才开学多久啊!一年二十多万的学费就这样吗?!”他这下是真情实感地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