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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死几万块钱的事,在他们口中就是天大的恩情。也不想想这二十多年占了他们家多少便宜。

俞悦桐可还没忘记早二十年前俞三叔偷拿厂里货款去赌博最后还他爸妈破产背上几十万债务的事情呢!

“不爱坐也别坐了!就给我一直站着!”俞悦桐拉下了脸,不是多大声的话却像刀子似的割得人生疼。

别说性格懦弱胆小的俞文新了,就连俞三叔和俞三婶都吓了一跳。

“俞悦桐,你、你这是干嘛啊!”俞三婶很快回过神,有点怵她,但又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姑娘吓住很没面子,“这么点大的小姑娘脾气这么大,我看以后谁敢娶你。”

“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安安和康康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对“俞悦桐”这三个字很熟悉,小动物对情绪很敏感,察觉到对俞悦桐的恶意后,两只狗发出了恶狗的咆哮。

“呀!!!”俞三婶差点被吓死,连忙躲到俞三叔的身后,“这、这狗不会咬人吧?悦悦你看你养的什么狗啊!吓死人了!”

俞三婶到底是不傻,知道这个时候激怒俞悦桐不明智,立刻找俞妈妈说起了软话:“大嫂啊,我也没别的意思,毕竟和我们家的文新有关,我就是太生气了!你也是当妈的,你应该很清楚的啊!”

俞妈妈冷眼看着,好半晌才说:“安安和康康都是好狗,不咬人。”

俞三婶在一向好说话的俞妈妈这碰了个软钉子,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一直让老婆出头的俞三叔总算是开口了:“都是一家子,这么生分见外干嘛呀,走走走,我们坐下说。”

俞悦桐不接受他递来的台阶:“刚才让你们坐你们不坐,现在又想坐了是吧?”

俞三叔被她毫不客气地这么一怼,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悦悦都快三十了,脾气怎么还这么坏呢!能不能好好说话!”在长辈眼里,虚岁二十五四舍五入就是三十了。

俞悦桐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的意思:“一进我家就那么大声地又骂又嚷嚷,也没见你的脾气好到哪里去啊!”

“你!你你爸花钱给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我看都是白读了!”

俞悦桐一脸冷漠:“哦。”

俞三叔被她的态度气得差点翻白眼晕过去。

俞三叔虽然经常在酒桌上说着“读书读那么多有什么用”,但俞悦桐很清楚,那是对人不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