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他隐约知道这里面有如婳和秦川的缘故,他们才能完好无损的从山庄里面出来,想到李录的模样,他就生生打了个寒颤。
从那天后,对如婳两个人虽然没有刻意讨好,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随便。
如婳心里门清,当初看薛丁山非要进去,心里怀孕怀疑他是进去找李录的,秦川有意无意带他找到的。果然,找到后他好像有点受打击。就像一个人你怀疑他死了,跟知道他死人这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一路风平浪静,连个劫道的都没遇上。这天傍晚,远处的霞光微微倒映在城墙上,城墙被那昏黄的阳光照得越发古朴。
回了将军府,沐浴吃饭后,才觉得日子还是家里好,外面的风风雨雨都不适合两人。
离出门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月,如婳心里觉得自己似乎离开了好久。
“夫人,我有事情说。”
丁嫂站在门口,月初会意的离开了屋子。
“什么事?”如婳有些累,漫不经心问。
“前几天有人到我们府上来问起您和将军,奴婢问他什么人?他也不说,奴婢说你出远门没回来,他就走了。”丁嫂恭恭敬敬答道。
“哦,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四十多岁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乡下人,显老,奴婢问他的名字,他也没说。”
两人对视一眼,如婳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丁嫂消失在门外,如婳奇怪的看向秦川道:“哪里来的乡下人找我们?”
突然脸色一变。
“不会是郑哲把我爹接来了吧?”
秦川的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就是这样的意思。如婳心里一阵腻歪,你说这京城里的事情都没解决,郑哲着急忙慌的接来做什么?像顾青和一辈子都住在落水镇,不是说不好,但放在京城里确实遭人白眼。一把年纪了何必呢?
“我们出去找找?”如婳就要站起身。
“不用,我们今天回来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如果真的是爹,他还会再来的。明天还要进宫去,我们今晚先休息,明日进宫复命后,如果爹还没找来,我们再说。”秦川拉住如婳,轻声劝。
如婳已经冷静下来,重新坐下后道:“阿川,你说得对,再说,还不一定就是我爹。”
这一夜如婳睡得很不安稳,醒来好几次。秦川也被她吵醒。
天麻麻亮时,如婳就起身,刚刚准备出门去,丁嫂的声音急切道:“夫人,那人又来找您了。您见还是不见?””“见如婳急切的奔出来,丁嫂心里的石头落地,她虽然知道自己的主子出身乡野,那人应该和主子是顾旧。却还是担心自己办错了事情。刚刚就把那几个人带到了大厅里,要真的是故人,自己一开始把人拒之门外,不就得罪了人?
如今看来一点没错,嗯,自己果然是主子身边的人。
远远看到大厅里面坐着几个人,如婳心里震动,慢慢的走到门口,轻轻唤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