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门前,如婳和秦川各骑了一匹马,慢悠悠的晃出了城门,武比的时间定在一个月后,如果到那时没有到离山府的,就视为弃权,其实,景国的武比跟读书人考会试差不多,一样的出人头地,考上后也是家喻户晓,一步登天的……所以,一般都不会放弃。
出了汴京城往北而去,一路上不停有武者打扮的人或形单影只,或结伴而行。
汴京城到离山府其实快马只要十日,路上的武者已经很多了。还有许多的不停从景国其他地方赶来。如婳才知道原来各地的府城都可以报名,临州府也可,当初谢修言可没有说起。不过想想他说的是由谢家推荐,又释然了。
一路上的客栈酒肆都家家爆满,大概学武的人都有些暴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两人也见过许多,不过如婳的运气不错,到了晚上都能找到地方住下。
这日,天色将晚,两人才到了一个官道边不远的小镇上,镇上热闹非凡,已经晚上了街上却熙熙攘攘,主要卖干粮的摊子最多,看来已经有很多的武者过去了。如婳逛了逛,其中卖一种杂粮饼的人最多,买的人也多。秦川也买了十个,这种杂粮饼是粗粮做的,卖得便宜,不过吃起来就……如婳好奇吃了一口,感觉刮着嗓子下去的,以前吃着就没有这么难受,看来人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一般他们两人是用不上干粮的,早在快要来时就做了许多点心放在空间里,还有京城的各种小吃,空间虽然不是保温的,但是放在里面的食物也不会变质。所以,这么多天两人因为没有其他人一起,都吃的空间里的食物。
如今官道上赶路的人越来越多,说不定哪天就要与人同行,买几个饼也是以防万一。
人多了是非就多,这些武者大多数还是品行不错的,可惜什么时候都有品德败坏的人。两人已经碰到过好多被打劫的人,甚至不长眼的打劫到如婳两人身上,被秦川一个人就收拾了。
这个镇子比落水镇大得多,也繁华的多。两人在市集上逛半天也没有找到住的地方,都是客满,如婳心里叹气,难道这些天把好运气用完了,跟着秦川牵着两皮马在镇上走了两个来回,肚子饿了。
进了一家开在小巷子里的小饭馆,里面的人跟别的地方比起来不算多,三三两两的坐在十来张饭桌上,看上去稀稀拉拉的。
伙计过来接了马,两人进去后发现每张桌上都有人,只能拼桌。这时,靠窗户边的一张桌上的人朝两人招手道:“二位,这边可以坐,不嫌弃的话就拼个桌。”
只见他三十岁左右,一个人坐了一张桌子,浓眉大眼,豪放粗狂,一身粗布蓝衣,看样子应该不会太富裕,不过身上衣服倒是干净利落。一条腿搭在另一个凳子上,面前一碟花生米,一碟酱肉,手里拿着一小坛子酒,也不用碗,直接对嘴喝着。叫了两人后又喝了一口。
店里不是没有拼桌的,可都没有到他那里去,应该跟他的长相有关,看起来一副凶相两人对视一眼,秦川率先走去坐下,如婳也跟了上去。
“多谢兄台。”
“哎呀,别说这些废话,最讨厌文绉绉的书生,出门在外,能帮就帮。”大汉一副爽朗的模样,声音大得整个大堂都能听见,虽然大堂也不怎么大就是了。”““我姓余,叫余大富,不过我是个杀猪的,别人都叫我余屠户,你叫什么都可以。”余富大声道,一脸的笑意,不过配上他满脸的横肉,有些吓人。
如婳倒是没有被吓到,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直性子,这种最好相处。也不在意他声音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