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如婳听不下去了,最烦什么怜香惜玉,等下还要红袖添香呢。
“你看,家有娘子太凶残,秦某不敢。”秦川摊手笑道。
三人都笑了起来。
官道上三辆青棚马车缓缓而行。
刘远的事谢修言没有再管,把人交给指挥使就够了。其实刘远这个事如果他没有犯其他的事,比如贪赃枉法,判出冤假错案什么的。谢修言说很难定罪,毕竟他杀人没有人知道,只有柳絮的一面之词,等于没有证据,就无法定罪。
至于伤了那个姑娘,这也可以说是刘远的特殊嗜好,还有那个姑娘是他儿子的妾室,最多参他一个内惟不休,无视礼法不过也够他一筹莫展,举步维艰了,这辈子如果上面没有人他是不可能再升官了。
至于那个姑娘,本来妾室是私人财产,可以买卖的。出了这样的事,有指挥使撑腰,完全可以自请离开……不知道以后是福是祸。
如婳坐在车辕上百无聊奈,出了临州府好几天了,外面景色春意浓浓,刚开始如婳挺喜欢看的,可是天天都这样也就不稀奇了。
秦川宠溺的看着如婳无聊的拔着刚才采的花瓣。笑道:“辣手摧花”
如婳似笑非笑看着他:“怎么?你也想怜香惜玉一回。”
最终谢修言还是带上了柳絮,怕扔下她到时候再寻死。如婳觉得谢修言可能还是有些良心的。
如婳这些天就给秦□□及怜香惜玉最后小家支离破碎一二三。时常念叨怜香惜玉要不得秦川听了想笑,他觉得自己给如婳的安全感不够,要不然她怎么会觉得自己要怜香惜玉,到最后还要家破人亡什么的。“”其实是如婳这些日子看得多了,平常农户还好,稍微有点家底的都要纳妾。官员还要好些,特别是那些富商,他们不参加科举,又多的是银子花不完,就使劲纳妾生孩子。如婳就听说有一家从祖上就专门卖绸缎的一家人,光主子就几十上百人,四世同堂,每代人不算嫁出去的女儿,光儿子就十来个,算上娶进来的媳妇,还不算妾和丫头,再生孩子……
反正如婳就没有听说哪家夫妻情深不纳妾的。最多就是哪位夫人福气好,丈夫没有妾只有丫头。
如婳听到这个只想骂人,福气好才没有妾,那那些丫头不是人,睡什么人不是睡。反正如婳就没有觉得没妾有丫头的福气好到哪里去,甚至比那些纳妾的还要觉得恶心,人家纳了妾光明正大的,只有丫头还要被人说福气好。不都差不多,还被人的羡慕,简直了“放心,如婳,我以后都只有你一个。”秦川放慢了速度,本来马车就走得慢,这下几乎停下来了。
如婳听出来秦川话语里的认真,眼眶一红。这些日子每到一个地方,如婳都特别喜欢打听当地的人哪些纳妾不纳妾的,自以为隐藏好了小心思,原来秦川都知道。
如婳扑进秦川怀里,抽噎道:“不管别人怎样?反正你不许纳妾,连丫鬟都不行。”
秦川听着她霸道的话,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抱紧她的身子轻声道:“不纳妾,不找丫鬟,都听你的。”
如婳心里舒服了,放开秦川哼了一声。
“等到了京城怕你就忘了,那时候哪里还记得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