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堇考虑得很正确,虽然本王如今的修为已经远远甩了他们很长一段距离,但可以利用的杂碎又何必跟他们客气,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处理,趁这段时间本王再多吸食些血奴……”
这时顾夜堇眼眸一抬,漠漠然却道:“鬼王,欲速则不达,近年来你一直勤加修炼血魔功,反倒——”
鼻翼间的呼吸瞬间被掠夺一空,顾夜堇被朔方城鬼王以鬼气攥住了脖子,声音滞停于喉间。
他面色铁青,呼吸不继倒对于鬼修而言倒算不上致命,顶多是屈辱加难受一些罢了。
“夜堇啊,本王交待你的事你乖乖去办就好了,其它事不该你插言的……最好还是闭嘴!”朔方鬼王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疯子,近年来修习了邪功之后更是疯癫与理智时常不受控地交替。
啪地一下,顾夜堇被摔跌在地上,他一掌支撑着半跪在地:“是属下逾越了,这便下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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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酆都鬼城生活的鬼怪好像都同一时间感应到针对他们束缚力量正要衰弱减褪,从东方爆发出一片壮观而动人弦的薄喷金光,如同旭日发出的第一缕曙光撕破黎明前的黑暗,这种力量跟光芒是被鬼都内阴祟生活的居民所不喜跟避讳的。
甚至有人鬼怪好像遇上世界末日一样抱头踪蹿,想钻入知道认为安全且坚固的避所。
但这种强烈冲击眼球并且威吓他们这种邪祟的明璨金光后,却是极沉的黑夜,没有一丝光亮,就好像照耀世间的日头终于倒下去了,大地陷入黑暗的统治,他们再也不用感应到被光明的压制跟说不清道不明的桎棝感。
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人疑惑着、兴奋着、激动着,只知道掠压杀戮的生物,一旦没有束缚压制它们的口枷与铁链,它们就会猩红着一双眼睛,用它们尖利的牙齿、有力的爪子去破坏、撕咬与吞食,这与野兽无疑是一样的。
于是,当他们看到光明罹难,他们简直乐疯了,开始了街道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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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修真门派中的仙栖洞、摩诃禅寺与流仙宗都有一个紫微乾坤大命盘,驻守在此处的弟子发现了情况不对劲,那命盘上原本稳定的局势却星转斗移,大量的不详黑气从中飘逸出来,化为让人头皮发麻的各类凶兽。
这一异象不必观星推测都能知道,必是大凶之兆来临,于是他们赶忙御剑飞至门派大殿,紧急向门派长老禀明此事。
摩诃禅寺的主持方丈立于紫竹林之中,正是适宜时节,紫竹林的竹子开的正旺密,翠浮天上蔽,阳光筛过点点碎金,更为此地添了几分安谧悠然。
在得知命盘出现的凶兆时,这位看起来岁数不小的老方丈,披着鲜艳的伽罗沙曳,脚踏云鞋,却不急不徐,他白眉垂落于颊边,随风而飘。
“终是有这一劫,酆都那边的情况如积恶的死潭,不搅不通,只会长久淤堵直至恶臭成渊,腐蚀着四周鲜活的生命……”
低沉温和的嗓音在这清净无极园中缓缓而出。
旁边一位静默的弟子领悟着此番话语的意思,安静一会儿,便道:“是否要派弟子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