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头重新杀猪时,我往招揽客商的帘子上挂个传国玺你们信不信!
所以大将军不能逃,也绝不会逃的!
那么多的士兵能坚持到今天,都是为了她啊!
“战势如何?”
太史慈听到有很熟悉的声音在问他,但那个声音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但当他惊诧地看向一身戎装的主公时,刘备呵呵地笑起来了。
“她将我府中亲兵都带走了,我还如何撑起主君的威仪,”刘备说道,“只好回来当我的老革了!”
太史慈张张嘴,“大将军自领本部兵马向袁绍中军而去,牵招急退,战势未明。”
“那我明白了,”刘备的目光转向混乱的战场,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我有一计,正可相助辞玉。”
再如何号称如臂使指的主帅都不能像虫群意志一样,来时凶猛,去时干净。
牵招带走的兵马不多,几乎都是前军,还有少数侧翼的士兵,其余仍然胶着在柘城大营前,未听牵招号令。
这很合理,当然也很露怯。
他能带走的是他实质控制的军队,两翼兵马名义上受他调遣,但此时功劳在前,那些偏将校尉怎么肯撤呢?
这甚至不算违反军令,他们只要两手一摊,再象征性派百十来个人跟着牵招走就是了——士兵们忙着争功,我有什么办法!
——主公欲如何相助?
这位老革出身的主公从身侧之人手上拎过长戟时,大笑了一声!
“子义督前军,我自去退敌,到时将两翼合围便是!”
兵马前后不能接应是兵家大忌,但在冲昏头脑的人眼里,这算什么呢?
他们身后有主公浩浩荡荡的大军,身前则是败相已露的陆廉前军!
攻破大营是什么样的功劳!
攻破柘城又是什么样的功劳!
大营里的辎重粮草,柘城里的钱粮布帛!
还有!还有!他们可是听说了,兖豫两地有许多鼠目寸光的士人,不仅跑来为刘备供给粮草,甚至连家中的女儿都送过来了!
那些年轻美貌的世家贵女,就在城中!那岂不是比金银珠玉更加名贵的战利品!
只要一想想她们娇嫩的面容,这些脱离了牵招指挥的偏将校尉内心深处就迸发开一阵阵急切而渴望的冲动!
他们催促着士兵向前!再向前!
阵型松散些也不要紧,队与队之间跑散了也不要紧!
柘城就在那里,它是跑不掉的!只要向着那个方向,只要将路上的一切踩过去——!
刘备就是那时出现在他们向柘城而去的路上的。
他领兵了,但不多,他自己的兵都给了陆廉,因此身边带的是太史慈的亲兵,但没什么关系,因为只要看到他冲向敌军的气势就知道,他绝不会退缩,更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