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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陈登是被朝廷所困扰,那这个状态下的吕布就正好。

“也不是不能,”她说道,“但咱们须得想点办法,唬他一下。”

小沛城仍然是忙碌且平静的。

有人担心,多半是家中父兄在军中的,因此要每天去城门处打听情况,也有人傻吃憨睡,根本不在乎城外的风风雨雨。

其中并州人因为这种与众不同的特质而经常遭人侧目。

他们普遍囤了不少粮食,而且哪怕是关在城中,也有用一点粮食做个诱饵,捕捉到寒鸦的本事,因此别人在节衣缩食时,他们家里倒是常有肉汤;

他们还很吝啬,自己的粮米不愿意与旁人分享,哪怕来的人是苦求是哀告,是用银钱来换都不行;

他们脾气还很差,若是别人指责他们几句,那立刻便会破口大骂;

他们拳头还很硬,只要那人受不得骂,上前准备练练,那梆梆就是两拳,一定要打个鼻青脸肿才会放手。

于是在开战之后,这些本来人缘就不好的并州老兵就更加不受人待见了,但他们也不在乎,毕竟他们的主君就是这个德行。

大家都是能活一天算一天的人,有什么畏惧的呢?

他们会这样嚷嚷:“反正我们是不怕死的!”

吕布也就信以为真了。

直到在围城一个月后的那日,他正盘腿坐在马厩里,跟自己那神骏的,最近却吃肥了的坐骑大眼瞪小眼时,忽然有人激烈地敲起门来!

“将军!将军!”有人在用并州口音大呼小叫,“败了!徐·州人败了!袁谭要打进城中了!”

吕布一下子跳起来了!

第548章

那天早上还是个晴天,风很硬,太阳落在士兵一层套一层的寒衣上,将最外层戎服上的壳子照出了一层光亮。

那也许是油脂,也许是污垢,原本是发乌的色泽,被太阳这样一照,远远看上去倒像是铁质甲片泛着的寒光,气派极了,但不能离近了仔细看,离近了看,就露馅了。

他们也很机灵,从东城门出去,绕了一大圈,走了几十里的路程,才堪堪绕到袁谭军东北方十几里的大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