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陆廉就是一条恶犬!疯狗!四处咬人!”
“不错!这样残暴的禽兽竟来了琅琊,如何是好?!”
“依为兄之见……不如暂避锋芒。”
“……难道我们还要让着她不成?”
“我们忍她一时罢了,听说她能谋到这个职位,也是下邳陈氏为她求来的。”
“陈元龙果真湖海气!这样的荒唐事也做的出!”
“不要紧,石泉的王家与下邳陈氏有旧,我们可以求他修书一封……”
这封信送是送出去了,但陈珪最近身体不适,闭门休养,因此这封信不得不送去了广陵。
等到陈元龙的那封劝诫信姗姗来迟时,陆廉正准备对最后一个小邬堡下手。
“阿兄的信?”她拿了这封信,很是认真地思考一番,“为何此时才来?既如此,我便收手了吧。”
她请了这些邬堡堡主们来赴宴,并且表达了歉意,声称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这么简单粗暴,伤了大家的心时,大家都感动得红了眼圈,一叠声地赞叹她宽和仁义的高洁品行。
【其实有些事是不必强求的。】
【……比如说?】
【比如你想学臧霸说话,这就没什么必要,】黑刃说,【你学不来的。】
她握着杯子,环视下面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土豪强,感觉心里很是纳闷。
【但他们看起来都信了啊。】
【那证明他们比你学得更像点。】黑刃很温和,也很客气,【听我的,别在这条路上努力了。】
总之,就在她夜以继日以继夜,像一个陀螺一样不断催促并殴打着两郡的世家豪强,让他们赶紧把粮税交上来——连臧霸都乖乖交了粮食——为此甚至连名声都不要了时,北海传来的消息让她破防了。
之前她和田豫太史慈商议过,青州战事究竟会如何,大家最后得出的答案是:
袁谭能得到济水之北的全部青州土地,但想打过济水,还要等待来年。理由很简单,济南与齐郡的抵抗力量很弱,想过济水并不难,难的是袁谭需要粮食。
……这时代的战争很奇妙,主帅们出兵是冲着粮食去的,回家也是因为粮食不足而回。
哪里有粮食,哪里就能迅速拉起一支兵马;哪里有粮食,哪里就会引来窥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