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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州显得极为重要,陶谦也就变得极为重要了。

此时陶谦老爷爷病重,刘备留下张飞镇守小沛,自己跑回郯城去守着陶谦,以防不测了,因此陶谦是不可能给她下达什么命令了,刘备也没有精力来应付笮融这摊子烂事……不仅没有精力应付,而且还给她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广陵郡在徐州最南端,与袁术的涂唐接壤,虽说之前陶谦、公孙瓒、袁术算是一个联盟,但联盟这东西大家都懂的,此时徐州自顾不暇,袁术的人品又很不值得信任,那么广陵郡就变成了前线。

广陵太守赵昱如果没死,刘备原本想让她留下来帮助他,但既然他死了,那她就勉为其难,暂代一下太守之职,守一守广陵吧。

至于守到什么时候才让她回家,这个得等徐州局势稳定下来再说,反正主公充分信任她【

握着这纸通篇讲着“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吧”的信,陆悬鱼的手颤抖了。

……她一个快乐的雒阳城中杀猪匠,怎么就混到广陵来当太守了!她像是当太守的那块材料吗!

……但主公很显然懂得加班要给加班费的道理,信的后面还没忘记提及几句笮融,大意就是:既然你暂时不能回来,徐州这边也很难供给你多少军需和士兵,笮融的人马和财物随便你处置吧,都是你的了。

“……郎君?”田豫上下打量她,似乎十分不解,“究竟如何行事?”

“苟……”她张口就来。

“……啊?”

她完全恢复冷静了,“我先去见客人,一会儿同你商量。”

田豫躬身行了一礼。

坐在会客室里的徐孟很严肃,一点没有等得不耐烦的样子。

见到她回来,他盯着看了她一会儿。

“徐公看出什么了?”

她坐下来,仆役一旁奉了茶,而后退下,徐公摸了摸胡须。

“我看出将军是个不可战胜的人。”

“……为何?”

徐公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直率得近似开诚布公,“我此来并非寻将军闲谈。”

“那是为何?”

“袁术麾下多贼寇,广陵郡苦其久矣,而今赵昱既死,陶恭祖年老昏弱,郯城数度危急亦倚仗将军解救,纵遣一郡守至,又如何守得住广陵?”徐孟说道,“我今为我,亦为满郡老幼良贱,盼得一名将,能守此郡不为外人欺!”

她思考了一会儿,“除此之外呢?”

徐孟皱了皱眉,“什么?”

“除了替你们守住广陵之外,”她问,“郡内世家难道没有其他的要求吗?”

这位中年名士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