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么?”他终于开口。
“嗯……”除了头有点疼以外,一切都好。
他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只是那样“看着”她。
缪晨光移回视线。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正视他的眼睛。白茫的眸子,没有一丝光亮,那里面没有生命的光华,只有一片漆黑的死寂。
“……是不是,我出门那天?你出去,就是为了这事儿?”他低声问。
“嗯……您那酒太难找,我跑遍了半个北京城。”她轻声答。
“……难怪那么晚才回来。”他沉默几秒,“哪儿来的钱?”
“去银行取的……又跟北京的同学借了点儿。”
“……你同学知道你借钱干吗用么?”
“嗯……我说,我要去买酒。”她说着忽地轻笑一声,可眼泪却又紧跟着笑,淌出眼角。她用被子蒙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盯着他看。眼泪沾湿了棉被和枕头——想到这是他的棉被和枕头,她有些愧疚,可又抑制不住。
又是沉默。
“……什么时候给换的?”
“昨晚……趁您洗澡的时候。”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
“……你适合地下工作。”
她又笑。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却听他长出了一口气。
“笨蛋。”
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