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丹鹞的话,正阳居士愤怒之余又多了几分淡淡惊讶。
他刚才和陈先生说那段话时,声音已经很轻了。
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耳力未免也太好了,这都能听得见?
不过,这年轻人耳力虽好,可是能力却不行——刚说的“人家本该命不该绝”,这句话就说错了。
正阳居士刚来重症监护室的门口,他就拿着罗盘在门口观望了许久,观察重症监护室内的、陈先生的儿子,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可无论是陈先生儿子的面相,还是他感应到的东西,均指向他的命危在旦夕。
快则两三个小时,慢则两三天,陈先生的儿子必死无疑。
现在陈先生的儿子也仅是靠陈先生疯狂在医院内砸钱,才勉强吊着一口气,又何来“命不该绝”一说?
正阳居士冷笑:“你连他阳寿将尽的面相都看不出来,还敢质疑我的能力?陈太太,您毕竟是个久居闺阁的女子,容易被别人蒙骗。我知道您对您儿子的事情很担忧,但可不能病急乱投医。”
正阳居士这话一出,再场的人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丹鹞正要出声,继续怼正阳居士。
符文佩怯生生的声音响起:“谁,谁说他阳寿将尽了?”
正阳居士不屑:“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符文佩抿抿嘴巴,鼓起勇气:“他虽然面部有阴邪之气笼罩、看起来是死人的模样,可是阴邪之气只罩于他的面部……俗话说,男儿身上三把火。因为阴邪之气太重,他头上的火看不见,可他双肩上的火还燃着呢!就是左肩处的阳气火比右肩的无名火还要暗一些……虽不至死,但也情况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