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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酒液慢慢顺着食道滑入胃中。

谢德毫的胃被温热柔和的酒液慢慢温暖,若干暖流由胃部散开、流入他的五骸。

秋日雨天的夜晚,本该是冷的。

但喝下这一口月圆酒,谢德毫微凉的双手、双脚,甚至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流淌着温热的惬意。

一股股暖流像是打通了他全身大多数不通的经络,在他的经络间自由涌动。

小半杯酒下肚,谢德毫的额头竟微微发汗了。

谢德毫放下酒杯时,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

他举起右手、将右手摊在面前。

自发病以来,谢德毫的右手终日难以动弹,即使去了拥有无数顶尖西医的国,他的右手仍救好无望、只能勉强保持着指尖能微微动弹的状态。

无论天冷天热,他的右手都是一片寒凉。

可今天、现在,这小半杯月圆酒喝完……

谢德毫的右手不知何时,也沁出了一手热汗!

北方的粮食纯酿酒入喉如一团火,纯粹炽热。

而镁尔代的月圆酒虽温和微热,但入胃后,源源不断地温暖每位酒客的身与心。

有老头道:“我刚吃了两口螃蟹、觉得胃寒,不敢再吃。结果喝了这温好的月圆酒后,我的胃微微发暖,我又吃了两口螃蟹……只觉得这蟹肉无比鲜甜,倒是丝毫感受不到螃蟹的寒气了!”

也有老头道:“我总嫌你们平日喝的酒太烈、喝得胃不舒服。可这月圆酒性温,我就算喝上一整杯,我这胃都不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