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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骤然停止。

万籁俱寂。

短暂的留白,给予人无限遐想。

恰逢台上灯光再次大亮。

阿娇身前,本该是新郎的位置上,站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鸡。

阿娇被家人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卖给隔壁镇镇长病入膏肓的小儿子冲喜。

“老爷!少爷没了——”

尖锐的唢呐声撕破寂静,喜堂变灵堂,冲喜变冥婚,大喜转大悲。

身着白色短打的男女练习生们,手持的数根喜庆的红绸化为夺命锁,缠绕在阿娇身上,越缠越多、越勒越紧。

齐舞之震撼,音乐之哀泣。

台上痛苦、挣扎、彷徨的阿娇边跳着被红绸禁锢的锁链舞,边向在场唯一的亲人——父亲,伸出双手。

阿娇以唱为诉,竭力求救。

低厚沧桑的男音唱诉命运无情,解释自己卖了阿娇换来的白银十两,是为了救她病入膏肓的母亲……

红绸紧缠阿娇,她最终松开了求救双手,无力地倒在大喜凤袍间。

对准盖着红盖头阿娇的镜头,逐渐拉远。

“送入洞房——”

阿娇形若任人摆布的冰凉尸体,被身着白色短打的练习生们扛起,消失于舞台黑暗深处。

音乐推向最后一次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