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寒却比她更要笃定,沉声道:“只要找齐九之最,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折火望着他,慢慢地眨了眨眼眸,声音轻得不能再轻,虚无缥缈一般的无力:“你既然早已知道,却也能狠下心将我伤透。你又要让我怎么去信你。”
“那时我以为我要死了,后来我以为火儿死了。”洛轻寒双眸平静,却糅杂着一抹复杂地难以形容地隐痛,最终却化为一抹淡哂,“火儿,你又要让我,如何选择。”
“那么你又把我当什么?你若真心那样爱我,你便不会不考虑我的感受。洛轻寒,你从头到尾就只想过你自己啊……你只顾着自己作为,你没有想过我被你推开的时候有多难过,你没想过我看到别的女人那样亲密地为你梳发时有多痛心,你又有没有想过,我视为比我性命还要重要的小笋儿被你抢了去的时候,我几近快要疯了。可是我最难过的是……”这些话,埋藏在心里,压抑了太久太久,可一旦说了出口,泪水便绷不住了,不停地往下掉落,她满脸泪水,嘴角却残忍地轻轻上扬,还在尽量平息着语气,“我最难过地是,在三年后,被另一个女人告知当年的真相,洛轻寒,你知道这让我多狼狈吗?我……我是你口口声声唤着的妻子,可是,你宁可让别的女人知道,甚至和她一起联合来欺骗我,伤害我,你想没想过我会做何感想呢?”
折火说到这里,气息又渐渐不平稳了。
第920章 不许拿孩子威胁我。
折火说到这里,气息又渐渐不平稳了,可她一双泪眼还能执着地睁着,倔强得不像话,她想起了什么,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糅杂着有些沉痛的呼吸,“你说我跟夜凰独处一整夜你会乱想,会难受,那你想过我吗?我当年看着鸢尾为你梳发时,你想过我会不会难受?当我知道鸢尾知道的事情我却不知道的时候,你又想没想过我会不会乱想,会不会难受?”
洛轻寒神色停滞,像是并不知作何反应了。
是不知所措,愧疚,痛恨。
因为他从来不知,他带给火儿的伤害,远远不止他自己所以为的那样。
生怕折火再多难过一分,洛轻寒握住了她的手紧紧抓住了,另伸出一只手给折火拭泪,折火别开头,又被他转过脸来,洛轻寒凝视着折火,眸光带着一抹呼之欲出地清白:“火儿,我可以与你解释。”
“谁又要听你解释!”折火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本来三年过后,心理抵抗力已经锻炼得比以前好了很多,可此时把这些压抑在心里太久的话说了出口,却又更加难受了,明明不想在洛轻寒面前哭得一塌糊涂,却还是根本控制不住眼泪地掉落。
“当年那一幕,只是一出戏,为了,让火儿死心。这样做,很过份,可那是我当时想到的唯一办法。我知道我很可恶,我知道,我一点也不无辜,可是火儿,我从始至终,没有把心放在别人身上过,一刻也不曾。”
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了。
折火哭笑不得地推开了他,“那么,你告诉我,这三年里,鸢尾为何一直都留在白岭里?”
洛轻寒听到这句话,忽然慢慢地皱起来眉。
折火以为他是在犹豫,更是心寒,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为了孩子向他妥协,但过了一会,她又听到洛轻寒皱着眉冷道:“她一直在白岭?她如何与火儿说的?”
折火:“……”
她深深吸了口气,双目通红地瞪住他:“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洛轻寒嘴角微微一掀,拧起眉:“我现在就回一趟白岭,查探究竟。”
说着,洛轻寒放开了她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折火咬牙切齿,“要回去也要等第五最拿到手了再回去!”
洛轻寒微微一滞,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回去把她一股劲抱进怀里,用力抱住,那样用力地,像是要用尽所有地力气才能把她抱在怀里,他低着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地呼吸,却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终于缓缓地开了口,声音有些微微地发抖,“火儿……火儿……我这三年,只顾着想你,看小笋儿,我什么都顾不了……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想……”
折火抹泪,把他衣袖蹭得都是眼泪鼻涕水,难受了好一会,又猛地推开他,双目红肿地瞪着他说:“等拿到第五最了,你最好给我个交代,否则,即便孩子生下来了,我也不让孩子认你!”
“我现在就可以给火儿交代。”洛轻寒皱起眉,把她的手儿裹进掌心里,“不许拿孩子威胁我。”
“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折火推开了他,噙着泪咬了咬唇瓣,“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