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面不改色的上车了,身后的锦时也不由淡笑了一声,紧跟着上了车。

留下的陶飞烟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低头看了看那孩子,孩子一改方才的天真懵懂,没给他好脸色看,哼了一声就也跟着跑回去了。

下一刻,在锦时要挨着折火的座位落座之时,小笋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了折火身边,一把抱住了折火的手,霸道又幼稚的作为……

锦时刚要坐下去便被抢了座位,一时颇是无奈地站了起来,往国师李那边看了一眼,国师淡道:“请坐。”

……锦时坐到了对面的坐榻去,好在飞天马车偌大得很,即便几个大人进来亦是宽敞得很。

陶飞烟随后上了车,看着这位国师的眼神略感微妙,但国师从头到尾都没空看他,国师等大家都落座了,便自己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折火身边,从陶飞烟和锦时那边望过去,对面的三人,小儿抱着娘亲的手,娘亲和爹爹依偎在一起,俨然一家三口的氛围……啊呸。

陶飞烟在心里吐了口气。

他转头看锦时,锦时的表情就更复杂了。

偏偏这里头,态度最正常淡然不过的便是折火和那不要脸的国师了。

好像对他俩而言这并没有什么,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什么,但怎么说呢,这俩分明都各怀鬼胎啊!

于是,队伍就这么非常“和谐”地出发了。

据国师所言,千沥露水埋藏在北寒万里之外的千雪山地底下,那里有一座地宫,不知深度,不知状貌,但古往今来无人敢往那里跑,即便吃了豹子胆去的,也都只会是有去无回的下场。

当陶飞烟看着去往千雪山的地图时,他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抬指划了一下另一条路线给那位国师看,“讲道理,貌似肉眼可见的范围下,这条路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