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辅后人?”敏若抬眼看她,蓁蓁点点头,敏若就知道必是她书院中的人。
不然蓁蓁也不会如此得意骄傲。
指尖轻轻点了点小炕桌,敏若思忖一会,道:“心性如何?”
“稳而坚。”蓁蓁笑答道:“她跟着洁芳多些,性子沉稳实干,能得洁芳的喜欢赏识,您就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了。”
敏若点点头,可惜她本人怠学理化,经过这么多年也早就都忘得差不多了,对水泥的配方以及制作方法只有一点隐约的印象,想了好半天,还是决定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专业人士。
比如瑞初捡回来的那些如今还留在京郊庄子上的那一部分人,和她这些年陆续招揽到的工匠。
蓁蓁又半带夸耀地道:“那丫头性子是真沉稳,半点不见少年人的急躁,这几年洁芳一心扑在试种稻种上,她也能耐得下心,得了空就过去忙着忙活,我看洁芳和她是真投契。”
敏若若有所思,雅南已平静地推开牌,“我胡了。”
“啊!”蓁蓁一声哀嚎,低头看一眼自己的牌——惨不忍睹。
“老天不公啊。”蓁蓁摇头晃脑地长叹道。
敏若收回思绪,懒懒看着桌上的牌,按了按脖子,道:“累了,今儿个就到这吧。”
雅南与舒窈均轻声应是,蓁蓁也应着是,道:“那您歇着?——他们好像要打猎去。”
她们正说话时,只听马车外一阵喧闹声,蓁蓁侧耳听了半晌,道。
舒窈稍微掀开一点马车外窗帘向外开了一眼,见是九阿哥带着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策马而行,顿时也坐不住了,拉着蓁蓁低低嘀咕了两句,蓁蓁欣然点头,二人便起身行礼告退。
敏若的马车极为宽敞——只看能摆得下一张牌桌便可知了。
她二人去了,兰杜和兰芳轻手轻脚地小炕桌扯下,敏若舒展一下腰身,对雅南道:“你也去玩玩吧,或者回去休息休息也好,只是别再看书了,仔细伤眼。”
雅南应了一声,轻声道:“您好生歇息。”方起身退下。
她和舒窈年岁序齿最相仿,可性子和爱好却是两个极端。
敏若支着下巴看着雅南离去的背影,半晌摇头,无奈道:“又是座小闷冰山。”
她这辈子好像就和冰山撞上了,身边一座一座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