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地过来,八成是有什么不好的事了。
宜妃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才讪讪小心问:“贵妃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别是恬雅在永寿宫学习时候怎么惹到贵妃了?虽然恬雅一贯聪慧稳妥令人省心,但孩子嘛,总有淘气的时候。
宜妃在心里打了一肚子腹稿,无非是好声好气地先认错、然后想办法替自家闺女分辨分辨,回头再关门教女。
没办法,姐姐病了,恬雅就是她的责任。
等敏若落了座,四下里一瞧,问:“郭络罗常在怎么不见?”
宜妃心里更是咯噔一下,面上笑着道:“姐姐这几日略染风寒,有些咳嗽,也是旧疾了,劳贵妃挂念。”
敏若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模样,又道:“我那有个蒸梨的方子,润肺轻喉很是不错,回头叫人给你送来。”
宜妃点头答应着,心里七上八下地,还是忍不住道:“这几日恬雅她额娘病着,我也没什么心思问她每日学习之事,可是她在永寿宫犯了什么错处?贵妃千万不要生气,她千错万错,说与我知道,我自然会教训她,你为这个生气是不值当的……”
当年混社会的时候再狂,当了孩子娘,对上孩子老师的时候,还有几个敢嚣张的?
尤其这老师当年还收拾过你。
反正宜妃是不敢。
敏若只听她起个话头,就知道她必然是想差了。但敏若却抱着几分看热闹的恶趣味没有打断,等宜妃讪讪地住了口,才端着一派正经人的严肃模样,道:“我是有一事要来寻你说,却不是为了恬雅,而是因为小九。”
宜妃急了,“小九?小九怎么了?”
恬雅每日在永寿宫,或是功课上有什么不好的、或者和姊妹们怎么淘气了,都是可追寻的。可九阿哥在阿哥所,和永寿宫离着十万八千里远,还能叫贵妃绷着张脸上门,那必然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