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容洵在心里暗暗叫好,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你——”濮阳文英瞪着太上葳蕤,气得胸口起伏,却说不话来。

她转头看向容洵:“你可看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都敢对烈儿动手!”

容洵偏袒道:“少虞脾气急,不过是一个巴掌而已,堂堂濮阳氏的公子,还会计较这种小事吗?”

濮阳文英气结:“容洵,你当真不惜得罪我濮阳氏,也要包庇自己的弟子?!”

“我师姐不曾做错事,又何谈包庇!”少女清脆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

容玦常来镜明宗,住的都是当年他母亲的弟子居。花田中,他坐在案几前,身旁红泥小炉中滚着沸水,他抬手,斟水煮茶,姿态风流。

“容师兄。”濮阳鸾带着容貌娇美的少女走入花田,俯身向他一礼。

容玦没有起身,他看了一眼濮阳鸾身后低着头,显得有些怯懦的少女,含笑道:“阿鸾行如此大礼,可是有事要求我?”

濮阳鸾起身,微赧道:“果然瞒不过容师兄。”

容玦笑了一声,示意她坐下:“不急,先尝尝我刚煮的茶。”

濮阳鸾蹲身跪坐在他对面,捧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一口,抬眸笑道:“师兄的茶果真是极好。”

容玦失笑:“每一回,你都是这般说的。”

濮阳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的确分辨不出什么茶水的好坏。

见她眉宇间门隐隐带着焦色,容玦放下茶盏道:“阿鸾急着来寻我,所求是为何事?”

濮阳鸾见他提起话头,连忙将今日发生的事尽数告知于他。在听到太上葳蕤轻易将濮阳烈按进水中教训时,容玦微垂下眸,掩去眼中暗色。

将事情原委道来,濮阳鸾顿了顿,正想着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容玦已然开口:“阿鸾所求之事,便是因为这位姑娘吧。”

濮阳鸾点了点头:“赵月姑娘父母双亡,如今无处可去,偏偏濮阳烈……我想请容师兄,将她带回容氏。”

容玦看着弱质纤纤的少女,叹了一声:“若她随我前去容氏,岂非只能做个奴婢,如此……”

不等他将话说完,赵月已经跪了下来,向他重重叩首:“阿月如今无处可去,请仙长收留,便是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见她如此,容玦笑了笑,似是完全不曾察觉她身上的异常,温声应了下来。

濮阳鸾松了口气,自己贸然将赵月领来,实在冒昧,好在容师兄并不计较,还不吝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