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春野樱的脑袋,还是没忍住问她:“就这么在我面前说也想叛逃好吗?”
春野樱用单纯且信任的表情看我:“可是五代大人一定能把佐助君带回来的对不对?!就算是要叛逃我也要跟鼬老师一样去敌方做卧底啊,做卧底才比较帅气,卡卡西老师那样真的很打击学生的信心嘛。”
“说起你们卡卡西老师, 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老师的任务要结束了吗?”
“应该……或许还能把你们师叔带回来。”我也不管她有没有理解, 就往佐助离开的方向走, “你去通知纲手前辈, 让他找自来也前辈去帮忙, 我记得自来也前辈最近在木叶。鸣人已经过去了对吧?鼬君……算了,他们兄弟的事我就不插手了。”
春野樱往木叶医院里跑, 而我干脆通过外面的飞雷神印记转移到了村子外。
外面的树木已经摆脱了寒冬,从稀疏的灰绿色又变回了浓郁的深绿。在我落到高处的一棵树上往远方看去的时候,根本就无法忽略的绚丽火光从前方升起。被剧烈的风吹上天空的火遁已经把燃烧的树枝吞噬殆尽,只剩下零星的火色落到我这边来。
森林的寂静每一天都会被打破,总是有木叶的小忍者在这里训练,但今天这动静怕不是要惊动全木叶。
当我过去的时候只看到……
我真的看到好大一群人围在一起在对峙。
一边是宇智波佐助,他身后不远处是穿着一身火影袍波风水门,这时候的他看上去还像是过去火影的样子;另一边是旗木卡卡西,他应该是刚刚回到村子,此时他正在跟他的老师对峙,他已经戴上了他的面罩,背对着我,但他应该是一种完全不可置信的态度吧。
在这之外还有漩涡鸣人和几个同期的小忍者,几个暗部的上忍跟我一样在树上围观,看那些少年忍者正在尽力劝宇智波佐助回木叶,虽然劝说的话有点奇怪——
比如说宇智波佐助你跟哥哥吵架就离家出走这是不对的,趁五代大人还没发现现在回村子我们就不把你的黑历史说出去!
年轻人的友谊还真是搞不懂啊。
我看到几个陌生的忍者也在附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穿的也不是木叶的忍者衣服,更不像是叛忍。说不定又是哪里来的人,总之暗部会主动去查,我也不用太上心。到现在为止都没看到宇智波鼬,这才让我有点担心。
……你弟弟要叛村了,真的不管管吗?
明明当初鼬君叛村的时候我也劝了劝,到佐助的时候就变成这样。就算佐助是个极其自立的孩子也没必要这样吧。
“老师,你真的决定带佐助走吗?”
“宇智波佐助是你的学生,我是你的老师,带他走也没什么不是吗?”波风水门一脸笑意,用平日里闲聊的语气说,“他留在木叶也没用了,还不如跟我出来见见世面。”
旗木卡卡西得到这样的回答,又看了看那边抿着唇不说话的宇智波佐助,他已经说了所有能说的,但是学生就是跟师祖背叛村子,他戴着半指手套的手有一点轻微的颤抖,表面上还是那副成熟稳重的木叶忍者的模样。
宇智波带土戴上面具就变成了天真快活的阿飞,旗木卡卡西戴上他的面罩就变成了成熟稳重的木叶技师,但到底那副面孔是真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明白了。我不会让老师带走佐助的。”
雷遁的结印总是比其他忍术结印还要快一点,卡卡西手里的雷切早就跟呼吸一样水到渠成地出现,波风水门也欣然接受了这样的战斗邀约,他们是过去的老师与学生,这些年跨过了生与死的阻碍,却没法在背叛与信任之间获得下一个砝码。
波风水门跟卡卡西都是一样的。
说着最温和的话,手下用的都是要人命的招式。
旗木卡卡西还是用护额挡住了那只眼睛,我记得我上次告诉他有时间帮他看看怎么关掉那只写轮眼,原本是三勾玉的时候真的做不到,因为这只眼睛其实是万花筒,它一直处在一种即将开启的状态中,还没打开当然关不掉,但现在应该可以做到了。谁知道还没开始我就光速逃回木叶,卡卡西也就一直到了现在。
还好他习惯这么战斗,计算着一点一滴的查克拉,精打细算的日子细水长流。
“佐助!!!!!”
鸣人的大吼把我从波风水门和旗木卡卡西的战斗里拉回来,漩涡鸣人那头金色的软毛在夜空里甚至有点发亮,应该是溢散出来的九尾查克拉的功劳,现在二尾也不在我这里,我没法跟九尾交流,但他们的激动是肉眼可见的。
“佐助你答应了让我给你过生日的!你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