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曾是个忍者,后来落了残疾,一只手不那么灵便,从亲戚那里继承了这间汤屋。我跟他认识也不过是寻常交易,没什么感人至深的故事,也没有热血沸腾的战斗,只是因为作为一个忍者几年来我从没砸过他的店,还顺手帮他修过墙。
见多了从街道东头打到西头,沿途建筑一路破坏的忍者,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放弃下意识计算财产损失的行为。这里的人都很熟练,每当有忍者打起来都自发地找个安全的地方,事后把账单寄到相应的忍村。这类事故并不经常发生,但三年来我也见了不少次:做忍者的生意风险大利润也大,谁不希望在这里安逸地度过一个假期。
原本我出现在这里也可能引起混乱和纠纷,但好消息是,那个以瞬身术和刀法闻名、还拥有写轮眼的叛忍宇智波止水,跟我一个使用乌鸦忍术和封印术的漩涡一族表亲有什么关系?
当我穿着浴衣端着麦茶杯子坐在廊下,晃着腿把糖块掰碎了喂乌鸦的时候,回头就看到一个醉酒的男人拥着一个白发的少女正在往隔壁房间走。
这种事有点常见。
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低头继续喂我的乌鸦,但小乌鸦已经扑腾到我肩膀上要看后面的情形。
少女轻声细语:“大人还是早点歇息。”
精神空间里猫又恶寒地抖了抖毛:“我没看错吧?”
“任务需要,任务需要。”我安抚性地摸摸小乌鸦脑袋,又结印制造出了乌鸦分-身,刚准备站起来离开,背后刚关上的门就再一次打开。
少女解除了变身术,那是旗木卡卡西。
他刀尖上带着血,身后只剩下一具尸体。现在这滴血的刀尖指向的是我。白发的忍者俯视着我,每向前踏出一步都满含杀意。
我丝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