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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欢愉的气氛陡然间变得沉重,谁也不知道水之国那边的情况有多严重,但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出发。

“水之国那边……”

“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事才好。”

哄好了因为我离开怏怏不乐的小鼬,没法带上他我就留了一只乌鸦给他。他板着小脸,我知道他只是在担心。我又想起执行了水之国潜入任务的北野理奈,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乌鸦们带来消息,各方的部队都在往水之国方向聚集。

岩隐已经跟木叶签订了盟约,三代火影的强势推翻了过往那些性情温和、已经年老的看法,更多人期盼着下一代火影的诞生。族里传来的消息,宇智波镜在村子里也动了一些蛋糕,大家都看出来他在为下一代火影铺路。木叶需要新的血液。

在我们往水之国战线也就是东南海岸赶路的时候,岩隐的战线已经全部撤离,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终于走向了结束。站在同一战线上的砂隐也递交了正式的盟约,但他们似乎是希望等四代火影继任之后再签订详细的条约。一想到镜大人在谈判上可能有的姿态,我会觉得……明明只是把对唯二血亲的态度拿到谈判桌上去了而已。

他是将一切献给村子的、继承了火之意志的人。所以我一直觉得人是有极限的,成为一个优秀的火影必然会顾及不到家庭。我早已理解并接受这一切。

我们用了半个月才在雾隐小队的阻拦之下赶到了预定的地点,但是原本留守在那里的忍者已经化为冰冷的尸体;一直得不到下一步的情报让所有人都悬着心,那些从海面上来的雾隐忍者就像不要命一样发起攻击。

就好像在掩盖着什么一样。

到底是什么、我还没有察觉到。只是手里的拼图少了一块。

我们跟前来的大部队合流,又进行了一次完整的整编,小队分配上日向辉树还没跟我分开,但拥有白眼的他被拉去查探情报,而我被临时调到了医疗部队。又来了,医疗忍者宇智波。

伤亡情况比想的惨重的多,我跟着医疗部队忙的团团转,每天面对着残肢、绝望和死亡,心想这已经是最后的余波了,必须坚持住才行。

野原琳跟我在同一个小组,每天只是互相看到肉眼可见的疲惫,但她还是要包揽我的一部分工作。

“因为止水君还是个孩子。”她总是这么说。

猫又在精神空间里挠来挠去,好在开眼之后的我也能抹平它在精神里划出的一道道伤痕,自从靠近海岸它越发暴躁,直到某一天我找到喘气的时间趴在树上一动都不想动,它却在精神空间里猛地炸毛。

“是矶抚!那只老乌龟肯定就在附近!”

好像是三尾的名字,猫又在某个时候提到过,矶抚是一只会自己跟自己打花牌的尾兽……这个说法的真实性还不清楚,但尾兽出现在附近的消息我让我强忍着疲惫又爬起来。

尾兽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应该老死不相往来吗……

“所以你说的老乌龟现在什么情况?”我动作利索地跳下树,往它指的方向看过去。

猫又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刚要被封印?”

刚……?这里虽然在边境,但距离海岸还有一段距离,不擅长水面作战的木叶不会太靠近海水。三尾要是未封印状态,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过来的?

我几乎下意识地判断这跟雾隐的反常行为有关系,甚至马上开始推测其中的问题——但不管怎么样都穿不到一起。

“猫又,我们……”

“就你?现在?打完你就没了。”猫又毫不客气地讥讽,说的却是实话,“你想用我的查克拉,再过十年才差不多。”

老猫怎么不会说人话呢。虽然很合理但是你这样可是会没人要的,怪不得非要找未成年做人柱力啊!

我循着踪迹向那边过去探查,但是只找到了残留的查克拉痕迹。比起那边平静的泛着雾气的大海更阴冷的查克拉,从写轮眼的视觉里甚至觉得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有点刺眼。尾兽原本就不是跟人类一样的东西,第一个想出把尾兽放进人类身体里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天才。我想问问猫又但是它用尾巴捂着耳朵不听,只好放弃单独追查原路返回。

我还没有自大到一个人能解决这件事的地步。找到临时指挥之后我才发现这是个熟人,原本在另一边战场上的灰雀,听他调度也有很多次,记忆里还是漩涡一族的远亲。

灰雀听了我的描述之后倒是没有怀疑尾兽的事,我记得尾兽知识是漩涡一族的基础教育,他为难地说人手不够,而且如果是真的尾兽,我们现在这些人根本不够它打的——能打的人都不在,金色闪光去另一边战场支援,大蛇丸还在西部战场,自来也留在北方指挥调度,木叶白牙陪同镜大人保证安全,宇智波富岳还有其他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