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父亲说的。
迄今为止,我都在父亲安排的道路和镜大人安排的道路之间的夹缝里前进。
背负着枷锁?期望?死亡?家族?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就跟猫又说的一样,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前进。没有目标,没有欲望,牵连着所谓家人的线也细如蚕丝。如果有一天我说要放弃自己,它都不会感到任何惊讶吧。
我握着那个苦无,问他:“我想问一件事。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他看我表情那么专注严肃,却笑出来了,还摸了摸我的脑袋:“我已经拥有一切,现在想要的只有未来。”
我还没甩开他的手,他已经在向我勾勒他想象中的未来。他要跟玖辛奈大人生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子就起名叫波风轮舞,还要在木叶中心建一个纪念碑,为战争的结束和活着的人而建;他说忍族之间的关系太僵硬了,他要举办忍族之间的联谊会,特别是让宇智波一族从族地里出来,他想重组木叶警务部,甚至跟富岳大人商量过了;他说了很多这样的话。
我静静地听着,忽然又想起了那个梦。
那是我们不曾拥有的过去,和平似乎触手可及,梦醒之后又遥不可及。
他说着说着站起来,忽然变得有些腼腆:“我还没跟别人这么说过,止水要保密啊。”还没当上火影就开始谈之后,可是会留下把柄的。
我跟着站起来,想说的话都没说出来。
最后我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您的想法也太天真了。这样的未来,需要多少牺牲和黑暗里的东西来填补,还有……”
“我知道。但是连想法都没有的话,就根本不可能。而且止水会帮我的不是吗?”他定定地看着我,我也看向他,看到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好像包容着整个世界,眼睛一眨不眨直到我眼前的世界失焦。
好像有点被说动了。
不……其实是因为跟我自己的真实想法、重叠了而已。那不是一场梦,只是我从没承认过的、内心深处的渴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