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语调温柔:“小鼬不仅是你弟弟,他也是我儿子啊。”
我哑然失笑。
“他先是您的儿子。”
就跟我的母亲一样。我不懂为什么她们的心可以那么柔软,我记忆里的母亲总是一遍遍告诉我可以不做忍者,可以离开这里,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她们抱有那样的期望,可是又全盘接受孩子们任性的选择。
我一直将美琴大人视为母亲一样的人物,哪怕我们都担心有一天会兵刃相向。
她伸出手,拿出一把木梳。
我也侧过身来,露出大半是黑色末端却是红色微起的长发来。
“你母亲在的时候,经常带着我们几个玩。我,玖辛奈,还有几个一样去慰灵碑上了。她说她的孩子应该拥有自由,不被这个村子束缚,也不需要被从头到尾地安排人生。那时候我们多好啊,可是愿望一个也没有实现。”
她解开我的发带,高马尾就那么散开,她一下一下地给我梳着头发,像几年前一样。
“你跟她想的不一样。你是个特别的孩子。止水,镜大人带你参加族会的时候,你知道他们怎么说吗?他们说你的眼神跟当年的斑大人一样,说你迟早会跟他一样毁灭宇智波。但是镜大人把你绑在他身上了……你有想过,离开这里吗?”
她的动作依然非常温柔,碰到我肩背上的伤口时她的手抖了一下。
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自己。
我背对着她,看向纸拉门外垂下的日光,心情比这几年来任何一天都要平静。
“战争快要结束了。”
“我所能做的,都在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