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明明是裴清……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裴清的心魔,亲手把藤蔓放进去的。
怎么现在竟然成了,是他不知廉耻,是他淫——乱放——荡,私底下喜欢找男人玩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了?
正经人谁会玩这种东西?明明,他玩得更高端。
江暮阳有点生气了,觉得裴清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这跟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有什么区别?
确实没什么区别,想吃他的糖,还想当他娘,裴清怎么这么能呢,这天底下的好事儿,全被他给占了?
“我哪样了?”江暮阳笑着反问他,“你得说仔细了,我到底哪样了,我笨,裴师兄说这么委婉,我真的听不懂的。”
“还有哦,不是我不想下来,裴师兄,你又不是半身不遂了,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不用我敞开了说吧?”
“不是我死咬住你不放,而是你的问题……你自己多大了,心里没数么?”
“裴清,你在兴奋什么?”
江暮阳意有所指,稍微提了提腰,只觉得尾椎骨似受雷霆之力,啪的一下,电打上去一般,从尾椎骨,一直蔓延到了脊梁骨的酥麻感,让他又坠了下去。
双腿软得好像一滩烂泥,身上更是毫无力道。
藤蔓此刻呆若木鸡,彻底不动弹了,但体型依旧,不曾有半点缩小。
这让原本就不甚宽敞的盆地,越发雪上加霜。
时刻紧紧绷着,他的神经也紧绷着。
江暮阳深呼口气,又尝试了几次,可无一例外,皆以失败而告终了。
他距离成功最近的那一次,几乎能完整地看见藤蔓的全貌了。
结果裴清一声低低的闷哼,好似压死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江暮阳只觉得浑身一颤,四肢力道全失,嗖的一下,再度从半空中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