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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有点光亮的, 是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中,偶尔跃起的阴绿色鬼火。

夜风一吹, 江暮阳浑身发颤地往裴清怀里缩了缩,对这种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地,他也没什么想法。

只想赶紧跟裴清速战速决,然后破开幻阵离开此地。

最好再找个安生地, 补上他们的洞房花烛。

裴清轻「嗯」了一声, 修长的手指微微捏了捏藤蔓, 捏出了汩汩的汁水来, 他的眉头毫无任何轻佻感地微微上挑了一下。

然后低眸凝视着江暮阳的脸,用最一本正经, 最认真无比的语气,温声细语道:“你瞧, 这截藤蔓的汁水倒是很多, 轻轻一捏, 就直接爆开了呢。”

江暮阳顿觉浑身一紧,他咽了咽口水,同样镇定无比,用很淡然地语气道:“那是自然的,这截藤蔓是活的,你看它鲜红鲜红的,个头也大,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纹路也清晰可见,就好像……好像才割下来的新鲜藤蔓,当然汁水多,不奇怪的……这不是我的原因。”

他的理由很牵强,但语气很肯定。

明明和裴清面对面相拥在一起,江暮阳笔直细长的腿,甚至都勾在了裴清的腰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江暮阳特别喜欢用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裴清的衣袍。

说他勾引裴清吧,但他神情很冷淡,语气也很正经。

说他没有勾引裴清吧,他又总是咽口水,还因为口干舌燥,还轻轻舔|舐着干裂的嘴唇。将那两瓣嘴唇,舔|舐的油亮鲜红,富有光泽。

他好像大猫儿一样慵懒高贵,总喜欢舔|弄着唇,挑拨别人的心。

可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又显得那样正经,又很平淡。就好像在谈论什么特别寻常的话题。

裴清点了点头,然后不耻下问了:“那怎么办?丢了,还是继续留着?”

“这么脏,会弄脏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