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咄咄逼人,又是什么?
可云宗主却不这么想,他甚至认为,江暮阳是在用激将法。
以他对云昭的了解,一条手臂云昭绝对能狠下心砍下来,若是加以阻拦,云昭脾气上来,绝对不会听劝。但要是加一条腿和一只眼睛,云昭也绝对不会答应。
如此,也算是变相地阻止云昭做傻事了,虽然方法用的比较极端,但不可否认,这法子有效。
因此,云宗主并没有责怪江暮阳狂妄,也没有觉得他阴狠歹毒,反而还隐隐觉得,此子进退有度,沉着冷静,与江暮阳一比,云昭就差了许多。
云昭气得几乎发狂了,尤其他看见身旁的裴清,一直注视着江暮阳,更加气急败坏。
脑子里反而浮现出,那天晚上,他亲眼所见的场景。
想起两个人深更半夜,共处一室,还衣衫不整,满面酡红,想起那屋里浓郁的,令人几乎作呕的气味。
还有裴清那时,脸上的热汗。他的手里甚至还攥着江暮阳的腰带。
这一切的一切,几乎要把云昭折磨疯了。
他知道这是「家丑」,不能往外扬,他也害怕会因此,让裴清声名狼藉,名誉扫地,便没有指明裴清和江暮阳之间发生的丑事。
这样一来,就给别人一种错觉,让人误以为是江暮阳单方面痴恋裴清,纠缠裴清。
而且,云昭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深信裴清一定是情非得已,被逼无奈。
总而言之,裴清一定是无辜的,罪魁祸首就是江暮阳!
云昭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我会偿还你的救命之恩,但是,你若想让我因此和裴师兄退亲,简直痴心妄想!”